宗人府的大牢裡。
楊鑠楊銘兄弟二人,一個在牢裡,一個在牢外,就這麼肆意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
見楊鑠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深深的醉意,忠順親王楊銘又是抬手將一杯酒水送進嘴裡,然後狀似無意的瞥了楊鑠一眼,
“小弟聽說在錦衣衛的清掃下,大哥麾下的一應據點都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了,所以大哥剛剛那話,其實是在嚇唬小弟,對吧?”
然而,對於忠順親王拋過來的話頭,楊鑠卻是根本不搭腔,只顧著自己喝酒吃菜。
只是在酒意的驅使下,楊鑠的身軀不由晃了一晃,然後楊鑠拿已經醉意朦朧的眼睛看著忠順親王,“小弟……你若是真的好奇,試……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說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忠順親王。
聽著楊鑠的話,忠順親王則是乾笑兩聲,“大哥說笑了不是,小弟好好的試它作甚?剛剛就是閒聊中無意的一句閒話,不提了不提了,咱們繼續喝酒!”
說罷,忙又抬手將酒盅裡的酒水一飲而盡,同時也是藉以遮住了臉上的尷尬。
……
只是,不等忠順親王將手裡的酒盅放下,牢房過道的陰影裡,陡然鑽出一個身背硬弩、腰別短劍的矮小身影。
“……”
被這突然出現的身影瞬間驚住,兄弟倆不禁面面相覷。
驟然出現在兩人面前的矮小身影,不管是其身上那一身純黑的全身皮甲,或是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色面罩,亦或是身上的硬弩短劍,無一不在告訴兩人:
面前的這個小個子,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刺客!
一時間,忠順親王只覺得自家後背上,冷汗“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這剛說到死士刺客,便就有一位刺客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自己今天真的是有這麼背的嗎?
方才剛剛升起的一絲醉意,也在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看看刺客背上的硬弩,和腰間的短劍,此時的忠順親王無比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把所有手下都攆了出去。
光為了說話方便,現在好了,遇到刺客立馬就抓瞎了!
眼下刺客當面,忠順親王本來有心想著要喊人進來抓刺客,但在下一刻,被刺客那雙冰冷死寂的眼睛掃過之後,頓時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從心苟命要緊!
就在這時,牢房中,楊鑠驟然問道:
“你可是孫福乙派來的?”
聽得楊鑠的詢問,那刺客依舊沉默不語,只是拔出腰間的短劍,將大牢房門上的鎖鏈一劍斬斷。
見此,楊鑠卻是不由放下了心,要刺殺自己,隔著監牢的大門一箭射死自己豈不是更簡單?
如今既然將監牢的大門都開啟了,必然就是自家手下的死士刺客了。
“孫福乙這次做事還是如此拖拉,這都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現在才叫你們來救我!”
說罷,楊鑠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在忠順親王訝異的目光中,穩穩當當的起身,哪裡還有剛剛醉意朦朧的模樣?
忠順親王的面色變了又變,好傢伙,合著從頭到尾,都是在這裡演我的唄?
那楊鑠又問刺客道:“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前來救駕?憑你一人之力,可否能殺出這宗人府的大牢?其他人是在外面接應嗎……”
一連串的問題,被楊鑠瞬間扔了過去。
被囚數月,眼看即將就要重獲自由,楊鑠激動的雙手都有些發顫。
此時,聽到楊鑠的一番話,忠順親王也是不由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原來刺客是大哥的手下,這就放心了,至少自家不會有生命危險。
同時也在心裡暗自盤算,“等本王出去之後,以後不管去哪,一定都要隨身帶上幾個侍衛,剛剛的情景,實在太特麼的嚇人了!”
隨即,忠順親王又笑著看向牢裡的楊鑠,道:“大哥這手下,當真是厲害的緊,咱們宗人府的大牢,可是藏得極深的,可即便如此,他也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實在是……是……”
谷</span>
“臥槽!!!”
忠順親王不由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就在他的面前,那名刺客手上的短劍瞬間一化為四,四道綠瑩瑩的劍光自楊鑠的身上一閃而過。下一刻,楊鑠的雙臂雙腿,盡皆齊根而斷!
“啊~~~”
劇烈的痛楚瞬間引發了撕心裂肺的慘嚎。
也是直到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