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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乾笑了一下,確實,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沒有愚人眾和甜甜花。
&esp;&esp;“我記下了。等到什麼時候他們走了,你再和我說一聲吧。”我道,“不過我的研究還沒做完呢……就是 柯萊
&esp;&esp;依迪盧克所言,那段時間我並沒有前往蒙德。一方面是聽他的話讓他安心,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提納裡告訴我圖志他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寄過來讓我校對一下。
&esp;&esp;於是之後的一段時間,我都在忙圖志的校閱工作,另外學生裡有個受白朮的薰陶,尤其熱愛植物的孩子想要得到更進一步的學術指導,請我帶她去教令院入學。
&esp;&esp;我現在還不能出現在教令院,怕引起賢者的關注,所以拜託了提納裡,只負責把那孩子送到層巖巨淵與道成林的那條通道,之後就由提納裡全權負責。
&esp;&esp;那孩子在提納裡的安排下很順利地成為了教令院的學者,偶爾給我寫信時,經常說些教令院裡面的趣事,還說即便她是生論派的,卻仍舊能夠聽見明論派的我的威名。她上虛空搜尋了我的論文之後,才知道我原來那麼厲害。
&esp;&esp;我得意洋洋地告訴她,你老師我年輕的時候學術研究還是小事兒,最主要的是我認識了一堆的朋友,你看看大建築師——我的朋友,大書記官——我的朋友,大風紀官——我的朋友,大巡林官——還是我的朋友。她果然很驚訝,重點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風紀官是我的朋友,那可是大風紀官啊。
&esp;&esp;我心說大風紀官怎麼了,大風紀官講的笑話可好玩了,而且你是沒有看到大風紀官被巡林官制裁的模樣,只要看過一次,你心中那不可侵犯的可怖形象立馬就會化為烏有,從此再也對他尊敬不起來。
&esp;&esp;另外,她還在信裡提到了一句話。她說她和別人聊天時透露了她是我的學生,這話被明論派的學者知道之後,便開始對她進行狂轟濫炸,每天堵著她,想知道我教過了她什麼。她實在不勝其煩,就把自己上課的時候做的筆記借給了他們,然後被那群明論派學者說這等知識就這麼隨手教給一個生論派的學者,實在是暴殄天物。她便吐槽了一句,道,知識還有暴殄天物一說嗎?只要是知識,那誰都能學好吧。
&esp;&esp;我誇了她,想法很正確。隨即多少有些擔憂那些學者會不會跑來璃月港。擔憂了一段時間,發現來的學者並不多,而且也沒有太打擾我的生活,我就放下了心。
&esp;&esp;結果後來我的學生在信裡告訴我,她聽明論派的拉她倒苦水倒了好久,據說是申請外出考察、探訪前輩的材料和申請書都被書記官打了回來,透過的人寥寥無幾,導致最近大家都對書記官頗有微詞,並且絞盡腦汁地想理由,試圖讓書記官放行。
&esp;&esp;我有點納悶,艾爾海森的職責不過是記錄會議、記錄材料檔案,如果說她的學生檔案會經過艾爾海森之手被歸納,這我倒是能夠理解。怎麼這會兒連外出申請也要艾爾海森批准了?這有關經費的事兒難道不是一直是賢者負責的嗎?
&esp;&esp;交流之後我才知道,虛空並沒有完全錄入我的所有論文,有些較為尖銳的、可能對社會造成動盪的都被扣了下來,不作為正常論文被大掌書收攬封禁,反而是作為政治材料由書記官負責。
&esp;&esp;然而就是這些不被錄入的論文卻是我觀點最為犀利且直白的部分,換而言之,核心。學者想來找我,自然要申請調閱資料做筆記,自然要經過艾爾海森,然後就不出意外地被打回來了。
&esp;&esp;少有的那幾個,和我交談之後我才發現他們多是一些循規蹈矩的學者,有著自己的觀點,不容易被我帶偏,而且對我的論文也有非常獨特的見解。我們討論起來效率很高,雙方都十分愉快。
&esp;&esp;我拿著信,把那幾行有關於書記官的文字看了幾遍,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最終笑了笑,回信說,那可得好好幫我謝謝書記官先生啊。
&esp;&esp;一位學生從學堂畢業,其餘的學生都羨慕起來,一時之間學堂的學習氛圍十分濃重,濃重到了我都想要開溜的程度。畢竟誰也不想下課的時候被學生纏得吃不了飯、走不動路吧?而且大概是看我比鍾離先生好說話,也更加容易親近,所以纏著我的人比纏著鍾離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