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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今我也沒做壞事,那就也只有之前給他看的學堂一事了。
&esp;&esp;我在他對面坐下,扒拉過一個盤子到自己的面前,一邊拿起筷子一邊問:“先生要談什麼?”
&esp;&esp;鍾離先生說:“前幾日你說的學堂一事……”
&esp;&esp;總結一下,巖王帝君表示可以,在璃月港開放,歸屬於七星管理,導師從人群中篩選,若有仙人喜歡靠近塵世,也能來得一席位,會按照教學天數開工資。另外關於學生入學的年齡訂在了七歲,再小一些的孩子就讓他們撒歡玩去吧。除此之外,律法也可以隨之改動,要規定好學生和老師的行為準則,不可做出出格之事……
&esp;&esp;先生還把煙緋姐姐叫來了,大庭廣眾之下幹這事兒有些不好,容易暴露身份,所以談到一半,準備進行書寫工作的時候,我們就轉去了絕雲間,在那兒談了兩天兩夜,他倆啥事兒沒有,精神好得不得了,我困得昏天暗地,困蒙了腦袋的時候,腦子裡冒出來一個念頭——
&esp;&esp;我熬夜這個習慣,恐怕是被帝君從小養成的。艾爾海森冤枉我了。
&esp;&esp;總之最後在桌上趴著睡著了,醒來時頭有點暈,初步診斷是發燒,鍾離先生把自己的衣服給了我也沒用,我強烈譴責他這種工作狂行為,並且由衷地思念把我的生活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艾爾海森。
&esp;&esp;意識到這個念頭的時候我有點驚訝,可能是因為人在生病,所以思念肆意地生長,所以變得很脆弱,大腦迴圈播放著我們的最後一面,回顧著那個時候我的心情。
&esp;&esp;那個時候我是心情平靜的,還在想著離開須彌的路上會不會出現意外。往前推兩天,我的心情是壓抑的暴躁,那種暴躁並非來源於艾爾海森,而是來源於我重新踏上命運的憤怒。
&esp;&esp;我不想和艾爾海森分手的最大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不願意回到原來的那條命運上。可是他把我推了回去,於是我多少有些怨憤。
&esp;&esp;他明白的,他清楚的。他很清楚自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很清楚命運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但還是那樣做了。
&esp;&esp;白日裡我不願去思考這個問題,到了黑夜、到了這種時候,情緒無法控制地上湧時,我冷漠地注視著自己對艾爾海森的拋棄行為產生怨恨。
&esp;&esp;這其實沒有必要,我對自己說,艾爾海森明白一些事情,但是他不明白所有的事情。人看其他人都是片面的,雖然我會在日記本里寫下自己的想法,但那終究只是一個寫給他看的日記本,很多事情我並不會說明。
&esp;&esp;比如我的觀測者身份,比如迪盧克和愚人眾,比如納西妲,比如凱亞和坎瑞亞。他與我之間有資訊差,這是他聰明也無法彌補的差距,我不能怪罪他。
&esp;&esp;我意識得多麼透徹,可情緒的我還在怨恨他,怨恨他把我推回了這道註定的命途,重新踏上被安排好的命運,重新讓我一眼望到了我餘生的盡頭。
&esp;&esp;都是發燒惹得禍。
&esp;&esp;我迷迷糊糊地想,睡覺就好了。
&esp;&esp;然而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睡也不太安穩,夢裡來來回回的都是旋轉的星空,突然之間壓下來,像是天塌了一樣,穿過我的身體。
&esp;&esp;穿過星空,我看見很久之前的我。那是還很稚嫩的我,穿著教令院的衣服,被一群蕈獸追得四處逃竄,跑得臉色蒼白,朝著遠處的一個人拼命揮手呼喊著。遠處那個人投過來冷淡的一眼,略略皺了皺眉,手中草元素綻放,光芒穿過我的身側,精準地打在那群蕈獸身上。
&esp;&esp;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esp;&esp;我跑過去,撐著腿休息了好一會兒,仰起頭來看著他,畫面便突然一轉,變成我蹲在花壇邊,艾爾海森在我旁邊拿著紙和筆,他在紙上寫寫畫畫,我伸手在他的紙上指指點點,他有些不耐煩地用筆推開我的手指,落下一個略有些潦草但勁道十足的字。
&esp;&esp;那是第三次見面,那個時候教令院在舉辦學院爭霸賽。生論派的小攤上有個組隊任務,要調查須彌城內的植物,尋找到一株符合標準的植物。我對他們的獎品非常感興趣,但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