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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漂亮。

&esp;&esp;我心裡感嘆。

&esp;&esp;“……帝君他確實往翹英莊那邊去了。”他道，“現在已經過了輕策莊。”

&esp;&esp;我納悶：“您怎麼知道？”

&esp;&esp;他不回答，只是又像以前一樣倏忽消散，只有業障還略微殘留在空中：“荻花洲並不太平，趁早離開。”

&esp;&esp;我嘆了口氣：“好歹咱們屬性相同呢！恩人！”

&esp;&esp;風中並沒有他的回應。

&esp;&esp;我只好一邊打怪一邊往翹英莊的方向走——鍾離先生忘了帶錢可不是我信口胡說，那是我推理出來的。他出門不帶錢是常態了，錢包都沒有，你指望他能帶什麼錢。

&esp;&esp;我到翹英莊的時候時間正好，我們可親可敬的帝君大人正準備付錢，結果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帶錢，還沒為難一秒鐘就看到了我，隨即露出一個“錢包來了”的笑容，轉頭對店家說：“還有這一種茶葉，連同這一種，各來一罐。”

&esp;&esp;我：“？您還真不客氣。”

&esp;&esp;合著我的錢都上交給摩拉克斯了是吧？多莉要是知道巖王帝君是吞金獸，不知道她會不會從此以後再也不拜巖王帝君，改拜她自己。

&esp;&esp;或者拜我也行。

&esp;&esp;把帝君大人從翹英莊領走，返程的路上我和他說了碰見降魔大聖的事兒，他摸摸下巴說，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那孩子了，不如去望舒客棧看看他的近況，希望他身上的業障並沒有令他太過痛苦。

&esp;&esp;我問帝君，業障可有法子消除？

&esp;&esp;帝君沉聲說，業障乃是魔神力量的汙染，只有抑制的可能性，目前還從未發現消除的辦法。

&esp;&esp;我慢吞吞地哦了一聲，心裡卻琢磨起來。如果說是魔神力量的汙染，是魔神殘渣，那麼其實應該也就約等於元素力的汙染，透過反應應該很容易消除才對。我這麼說，帝君卻搖了搖頭，說並非那麼簡單。魔神殘渣中不僅蘊含著魔神的力量，還有魔神死前的怨恨，那些力量與怨恨長長久久地詛咒著夜叉，侵擾著他們的心智，這才是業障迫使夜叉失去理智的主要原因。

&esp;&esp;我沉默了一下，倒不是覺得無能為力了。這世上存在的一切問題都有對應的解決方法，我們只是尚未找到而已。

&esp;&esp;說不定未來某個人就能幫忙呢？

&esp;&esp;我說：“沒事兒，也許會有人能夠幫他的。”

&esp;&esp;鍾離先生道：“你又看到了什麼？”

&esp;&esp;這話多多少少藏了點試探和勸誡的意味，我撥出一口氣，對他道：“不管看到了什麼，我都不會再改變了。生活已經足夠無聊了，我還不想失去觀測者這個身份。”

&esp;&esp;他略微皺了下眉，也不知道是在對什麼有了些許不贊同。

&esp;&esp;我們在望舒客棧的頂樓等了一會兒，等來了降魔大聖，帝君詢問著他的情況，結果魈就把自己的工作記錄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帝君。

&esp;&esp;我在邊上聽得好玩，還吃完了一盤杏仁豆腐，最後走的時候請言笑還了一盤。

&esp;&esp;那位仙人站在屋脊突出的部分一直目送我們離開，我坐在海參的肩膀上，遙望著天際一瞬而逝的飛鳥，便對帝君道：“我想再出去走走。去見見老朋友……順便賺點錢。”

&esp;&esp;帝君頷首問：“打算何時出發？”

&esp;&esp;“一個星期後吧。”有一隻蝴蝶飛過來落在海參的腦袋上，也不知道它停留在這冰冷的機械上是為了什麼，怕不是想要歇歇腳？我攏著它，說，“帝君，我想請您答應我一件事。”

&esp;&esp;他抬頭看過來，紅棕色的眼眸裡跳躍著一縷如燭火般的金光。那是世人追尋的注視。

&esp;&esp;我仰頭看向繁雜無盡的銀河，說：“人終有一死。我的未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終結在您的手上。”

&esp;&esp; 局勢

&esp;&esp;我踏上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