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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最後鞠了一躬,表示我的感謝。然後被艾爾海森和海參拎著走了出去。
&esp;&esp;我們在平靜一些的地方處理著身上的沙子。我把衣服脫下來在空中狠狠地抖了兩下,然後操控起風元素,想把我們身上的沙子吹下來。艾爾海森卻一把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低頭看看腳底下的沙,別讓風帶著他們一起飛。
&esp;&esp;我訕訕地放棄了御風的想法,轉而拍打著衣服上的沙子,道:“草龍王比我想象中好說話,也比我想象中對人類更加友善。我以為它會毫不留情地拒絕我。”
&esp;&esp;“它猜到了你說的那些話背後的含義,”艾爾海森淡淡地說,“也知道你的身份,這些才是它同意你提議的原因。”
&esp;&esp;“被命運選中的違逆命運的人啊……”我笑了笑,“真是個光榮的頭銜啊,不是嗎?”
&esp;&esp;被傀儡師操控的傀儡向傀儡師發出了攻擊,這究竟是傀儡有了自我意識,還是傀儡師心存死志?
&esp;&esp;啊,舉錯了例子。畢竟我們本身的命運,就是為了迎接星空啊。
&esp;&esp;沙漠的星空明亮清透,我抬起手試圖觸控銀河,望著絢爛美麗的星空,對艾爾海森輕聲說:“它真漂亮。”
&esp;&esp;我熱愛我頭頂的星空,熱愛著宇宙,熱愛著深邃沉默的冷靜和蓬勃生長的生命,熱愛著如風一般的無形自由。
&esp;&esp;假如可以,我希望我化身成風、成雨、成宇宙塵埃、成萬物,擁抱這個世界。
&esp;&esp;在那之前——
&esp;&esp;我把手放下來,轉了個方向,朝著同樣凝視星空的艾爾海森張開了懷抱,對他說:“艾爾海森!快抱我!”
&esp;&esp;——我要先擁抱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
&esp;&esp;
&esp;&esp;我們從沙漠返回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esp;&esp;回到須彌城之後,我琢磨著下一站去璃月,然後去蒙德。
&esp;&esp;納西妲對我們做的事情心知肚明,所以准許了艾爾海森的請假,橫豎他也只是個書記官,最大的工作也不過是時常進入淨善宮和草神談論政事。
&esp;&esp;只不過在我們臨行之前,納西妲把我叫了過去。我以為她想問問我當時和阿佩普的談話,又或者問我今後的行動,但是都沒有,她只問了我一個問題:
&esp;&esp;“你會消散嗎?”
&esp;&esp;我道:“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esp;&esp;“和準備無關,我只是想知道,你必須要成為這個犧牲者嗎?”納西妲望著我,將手搭在自己的胸膛上,“我認為沒有必要,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esp;&esp;“我從來不這麼認為,”我說道,“也許在你看來,我是個普通人,最多是個神之眼擁有者,但是……納西妲,別忘記了,我在最開始就是被選中的人。我是觀測者,但今日,同樣也是棋子、棋手,這場棋局,本身就有我的位置。而這場棋局不會有平局,我們必須勝利。”
&esp;&esp;“但這並不代表,你必須犧牲。”
&esp;&esp;“下棋的時候棋子被毀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esp;&esp;“你不要躲過我的話題,風笛。”她的語氣加重了幾分,“你沒有必要犧牲的,我們就已經夠了。”
&esp;&esp;“你們?”我搖了搖頭,“你是這樣看的?納西妲,神明神座死後,元素、權柄迴歸元素龍王,一切回到最初的樣子。你覺得這很好?但實際上完全不夠,遺留在世界上的那些力量完全不足以構建保護一整個世界的屏障,必須要有人能夠奪取那些力量,而我,是最好的選擇。”
&esp;&esp;納西妲面色嚴肅:“你把自己改造了。”
&esp;&esp;“我和博士做了交易。”我坦誠地說,“共鳴所有的元素,當神明隕落之後,我就能控制它們,不讓它們重歸元素龍王的控制,而是在提瓦特外層構建出一道屏障。而因為我的身體無法容納太多的元素力,所以採用深淵的力量與之中和,確保我能夠在達到最大閾值之前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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