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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是這不是在戰場上,我會覺得非常有趣。
&esp;&esp;“就在附近了。”最後我們踏上一座高聳的圓頂建築,地面花紋繁瑣複雜,穹頂高而四面通風,它像是某個落魄國家最後的遺址、一所破敗的教堂、一座豪華華麗的神殿涼亭。
&esp;&esp;在它正中央的位置,懸浮著三樣纏繞著黑紅色方塊鎖鏈的物件,它們靜靜地待在這裡,不知道存放了多久。
&esp;&esp;“沒有人看守嗎?”我皺眉問道,“天空島……這麼空曠?”
&esp;&esp;熒和空都搖了搖頭。
&esp;&esp;我思考著,也許他們去幹別的事情了?……不會是回到下面去了吧?
&esp;&esp;我緊張了一下,而熒和空已經鬆開我往左右兩邊的高臺前走去。
&esp;&esp;他們仰頭看著那兩柄被封存的劍,有些感嘆似的道:“終於重逢了。”
&esp;&esp;而我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中間那個方塊所吸引。和劍纏繞著鎖鏈不同,中間不知道封著什麼東西,只有一個方塊,像是一個盒子一樣關著某種東西。它呼喚著我,吸引我靠近,就好像裡面的東西是我的東西。
&esp;&esp;我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放在方塊上方,接觸的那一瞬,方塊突然鼓脹起來,彷彿裡面的東西是個活物,拼盡全力想要突破封印。
&esp;&esp;方塊的囚困抵擋不住它的奮力掙扎,當熒和空握上堅劍柄時,方塊猛然炸開、粉碎,同時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我的額頭撞過來。
&esp;&esp;我下意識地抬起手進行格擋,那道光卻穿過了我的手,目標十分明確地扎進我的大腦。
&esp;&esp;那一瞬間,彷彿有萬千世界的記憶在同一時刻湧入我的腦海。我看見無數個我自己,看見無數個艾爾海森,看見無數個空和熒,無數個神明,無數個人。
&esp;&esp;所有的東西都是翻了倍的存在,磅礴的記憶是海嘯,吞沒我的理智、淹沒我的存在,將想要浮出海面的我拽進深不可測的海底、亦或者星空中出現了一道詭譎神秘的黑洞,妄圖吞噬我的存在。
&esp;&esp;直到我無力再抵抗,順從它們,承受這所有的記憶、所有的苦痛。
&esp;&esp;那些記憶具有高度重複性,究其根本來說,只是一個人的回憶罷了。
&esp;&esp;它是一個人的記憶、卻是無數個選擇導致不同結果的記錄。
&esp;&esp;我看著那個眼熟的少女在死亡之後破開禁錮、站在摘星崖的邊緣、伸手觸碰星空,看見她跨越無數資料與時空,連線上名為現實的世界,觀賞玩家,看見她以瘋狂的姿態將所有人拉入虛空,進行破壞與重建。
&esp;&esp;她以一己之力測試幾千萬條世界線,在千萬次選擇中,迎來新生的毀滅。
&esp;&esp;——她的瘋狂與絕望,只為掙脫出那名為“遊戲”的世界。
&esp;&esp;在虛無泯滅的終點,被給予厚望的旅人承接她的願望:創造一個新的提瓦特,一個有血有肉的提瓦特,不再是一串資料,而是真正的世界。
&esp;&esp;旅人詢問:可是這個世界實在是太脆弱,它無法生存在星空中,隨時都有可能因為維度不合而消失。
&esp;&esp;那女孩沉默很久,然後笑了:那就為它建造一層保護罩吧。在殼內,持續運轉命運的輪迴,積攢足夠多的生命力量、足夠多的信念、足夠多的感情和時間,最後讓人們在成熟時自發打碎屏障。
&esp;&esp;她消散在宇宙中,最後一縷資料被旅人抓住,旅人將這點資料與提瓦特的資料揣在懷裡,遊歷四方,選擇了一個妥善的錨點,安置好了世界資料。
&esp;&esp;按照女孩的叮囑和過去的歷史,他們編織了一場命運的輪迴,將女孩投入輪迴中,因為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破除腐朽的舊世界、創造新的世界。他們請來旅途路上的朋友,看顧此方世界、維護命運的輪迴。他們將自己投入輪迴,就像在那千萬次選擇中一般,成為她的助力。
&esp;&esp;過去的提瓦特曾是一個遊戲。如今的提瓦特是真實的、脆弱的世界。
&esp;&esp;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