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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心虛地挪開了眼睛：“說不定是你太喜歡我了，所以親我才是甜的。”

&esp;&esp;“但我又不喜歡棗椰糖。”艾爾海森捏住我的下巴，道，“所以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味道——偷吃了幾個？”

&esp;&esp;我只好說：“兩個，就兩個。”

&esp;&esp;他哼了一聲：“你很喜歡半夜被自己咳醒？”

&esp;&esp;我鑽進他懷裡要抱：“哎呀，大過年的就別說教了，對我們的感情不好。”

&esp;&esp;艾爾海森一邊抱我一邊不為所動：“那你就別吃糖，別倒藥。”

&esp;&esp;我認真申明：“我沒倒藥。我都喝了。”

&esp;&esp;“哦？那是誰在我一轉頭就被海參抓了個正著。”

&esp;&esp;我尷尬地笑了笑：“我說我是失手，你信嗎？”

&esp;&esp;艾爾海森沒說話，他看著我，眼裡寫著：“你看我信嗎？”

&esp;&esp;哎……我的信譽值在他這兒大概是負的吧。但這能怪我嗎？顯然不能啊，如果不是因為白朮老大的藥太苦，我怎麼可能不喝？他如果做成甜的，我一天喝五十碗。所以不是我的錯啊，要怪就怪藥太苦了，誰喜歡天天喝苦藥啊。

&esp;&esp;璃月的海燈節期間熱鬧而且溫馨，不知道是因為喜歡這種氛圍，還是想要來見一面自己的血親，在這之後，我又遇上了熒。

&esp;&esp;她站在浮華鬧市裡沉默地注視著這歡快的一切，明明身影是金色的、璀璨而溫暖的，那一瞬卻給予人日光的疏離、金屬的冷淡。

&esp;&esp;她看見我，朝我走過來，眼神柔軟了下來：“最近還好嗎？”

&esp;&esp;我回答道：“挺好的，比之前都好。”

&esp;&esp;“也是。”熒笑道，“在他身邊，你是會放鬆許多。”

&esp;&esp;我也笑道：“畢竟是家啊。”

&esp;&esp;熒重複了一遍我的話：“家啊……是的，家是溫暖的地方。”

&esp;&esp;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我想，她應該是這麼想的。是和我差不多的念頭，最信賴最喜愛的人身邊就是我們的家。

&esp;&esp;我和她一起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這街道上的繁華，然後說：“在這條路上，你有過後悔嗎？”

&esp;&esp;熒道：“沒有。為什麼會這麼問？”

&esp;&esp;“突然想這麼問了。”我抱緊暖手袋，低聲道。“回憶過往、設想未來……我沒有未來，所以喜歡回憶過往。既然常回憶過往，就自然會想到過去犯下的錯誤、過去做出的傻事，然後冒出一點‘如果當時怎麼樣就好了’的想法。所以才會問你這種問題。”

&esp;&esp;熒點了點頭：“那你後悔嗎？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esp;&esp;“這不容許我後悔。我無法後悔，也不曾後悔。”我說，“我做過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那個時候的我的掙扎與思考，現在的我沒有權利當時對的我來指手畫腳。”

&esp;&esp;“你經歷了很多。”

&esp;&esp;“你也不遑多讓啊。”我抿起嘴笑，“空和派蒙也是啊。”

&esp;&esp;這一路上見證瞭如此之多的歷史，瞭解了提瓦特大陸上的過往與未來，瞭解了人們的命運，旅行者與最開始有了很大的變化。

&esp;&esp;也或許，沒什麼變化。因為他的目標始終沒變。

&esp;&esp;“他快要抵達旅途的終點了，”熒將目光投向天空，聲音冷淡，“我也將抵達終點，在那兒迎接他的到來。”

&esp;&esp;我應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遞給她道：“對了，這個給你。”

&esp;&esp;熒有點疑惑地伸手接過去：“什麼？”

&esp;&esp;“是留住你的存在的東西。”我道，“世界樹拔除之後，人的記憶會被格式化。你被世界樹記錄其中，很有可能受它影響，這樣東西能夠讓你留住關於提瓦特的記憶。我想，你不會願意忘記他們的。”

&esp;&esp;熒合攏掌心，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