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辦完。
&esp;&esp;辦完老爺子的事,回來之後沒多久生了一場病。
&esp;&esp;高燒之際聽見電話鈴聲起身去接,是女人的聲音,大腦昏沉,也沒聽清對面說了什麼,這幾天來的親眷太多,想著大概又是要來客套一下的那些人,估計不怎麼熟悉才選擇打電話,說了句不用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esp;&esp;痊癒之後,家裡只有徐瑾年一個人,他們兄弟倆的關係比較一般,他的時間似乎過得更慢。
&esp;&esp;沒有了要分心的事,他更加專注於事業,為華文教育能堅持下去和爭取華人在馬來西亞的權利繼續拼搏。
&esp;&esp;閒暇的時間裡,徐謹禮會讓司機開車去簡謹儀家的花店那轉一轉。
&esp;&esp;他不下車,讓司機去買束花,就在她打包那一束花的時間裡隔著玻璃看一會兒,隨後就走。
&esp;&esp;此後很多的時間裡,很是疲憊的日子,或者心煩的時候,他都會去那裡兜一圈,久而久之,簡謹儀每次都會預留出一束花,方便司機到了直接來取。
&esp;&esp;這縮短了他能看她的時間,所以徐謹禮以後不會只買固定的那一種,而是選個兩叄種,讓她稍微磨一磨。
&esp;&esp;這個經常來買花的人讓簡謹儀感覺很奇怪,他隔叄岔五就過來,說是為了太太買,但卻連太太喜歡什麼花都不知道,第一次隨手指了一束鬱金香打包走了之後,每次都來買鬱金香。
&esp;&esp;簡謹儀摸清他到來的時間後,會提前給他打包好一束鬱金香,但他看見打包好的鬱金香,似乎又不那麼滿意,後面每次都會順帶一些別的花,也是隨便選,不在意什麼品種。
&esp;&esp;在他走後,簡謹儀差不多就可以閉店吃晚飯了,吃完飯之後還要按時吃藥。
&esp;&esp;兩粒調節資訊素水平的小藥丸。她在和徐謹禮分手後,灼熱期一次比一次難熬,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是資訊素水平不正常,需要經常服藥調節。
&esp;&esp;平常按時吃藥,到了灼熱期來臨時會稍微好受一點,但也比之前難捱,並且每到這種時候,她總會很想他。
&esp;&esp;那種渴望幾乎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就是單純地渴望他的資訊素和他的安撫,生理慾望比思念還要強烈。
&esp;&esp;簡若英看不下去,聽說她身體特殊之後,又試著給她找過同樣特殊的男人安排相親,簡謹儀每次相親完都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想再去,簡若英也只好不勉強她。
&esp;&esp;晚上,她有看報的習慣,無論是時事新聞還是花邊新聞都會看看,偶爾能在花邊新聞上看見這些媒體揣測徐謹禮的緋聞女友,說他去了某某的生日會,舉止親暱什麼的。
&esp;&esp;簡謹儀只在報上看到一張生日會的大合照,照片上確實郎才女貌,但她瞭解徐謹禮,他要是喜歡一個人應該不會刻意隔開那麼多距離和對方站在一張相片裡,她一面覺得媒體又在造假,另一面又會想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和別人結婚。
&esp;&esp;畢竟他叄十歲那年就說想和她結婚,徐謹禮心中應該是嚮往一個美滿的家庭的,要是在這個年紀和別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也沒什麼可以怪罪的。
&esp;&esp;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簡謹儀每次設想這種可能就會難過,心口發堵,只能給自己找事做,生怕再哭個沒完。
&esp;&esp;分手後的第二年,簡謹儀看見了老爺子去世的訊息,訊息刊登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老爺子去世後的頭七。
&esp;&esp;她知道徐謹禮對於家人的感情深厚,心裡必然不會好過,想去看看他,無奈老爺子的喪事上人太多,守著殯儀館的人又規矩森嚴,不給無關人士進去,她沒能見到他。
&esp;&esp;喪事辦完那天,她倒是在徐謹禮離開那兒的時候看見了他一眼,他著著一身黑的西裝,袖子上彆著白色孝布,高大的身影看上去很落寞,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憔悴。
&esp;&esp;她回去之後橫豎放心不下,和母親解釋之後,做好準備去了一趟徐家。
&esp;&esp;來開門的傭人她不眼熟,約莫是新來的,讓她直接留下東西就走,先生身體抱恙,不方便接待。
&esp;&esp;聽見徐謹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