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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石玉昆

只見一樓大堂內,地上瑤琴破碎、沾有血跡,一位青衣少女站在兩位錦衣少年面前。

再仔細看,那不是阿蓴姑娘嗎?

此時她捂著受傷的右手,指尖鮮血滴下,在她素色羅裙裙襬染了幾朵血花。

與阿蓴姑娘對峙的那兩位錦衣少年,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一位身著翠衣,一位身著藍衣。藍衣少年面容俊秀,眼尾處有一點美人痣,翠衣少年五官端正,只是表情太過難看。

兩位少年身旁,各站一名年輕侍衛。

“姑娘。”元玉看到翠衣少年時,訝然開口。“那不是勇毅伯府的少爺石玉昆嗎?”

石崇的兒子?

李柔定睛望去,便見到他雙手抱胸,十分氣憤的瞪著少女,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

“石玉昆?”儘管對他有所瞭解,但李柔還是佯裝不知。“元玉,你和他打過交道嗎?”

“他是勇毅伯府的少爺,是石玉容的弟弟呀。”元玉道:“不過姑娘你去伯府大多都是去找石玉容,沒怎麼和他打過照面。”

“那你怎麼認識的?”

“嗐。”元玉倒是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小腦袋,笑道:“之前姑娘你去伯府找石玉容時,總有那麼幾個眼瞎的,我只是稍作懲戒,讓他們睜大了狗眼罷了!”

元玉發誓,真的是稍作懲戒罷了!

“玉昆,劉姑娘雖然把你的琴撞壞了,可她都受傷了,還不饒了她?”

一句看似求情實則火上澆油的話,讓李柔看向說話的藍衣少年。“石玉昆旁邊的是誰?”

“方承意。”元玉看向樓下,道。“他祖父在京為官,父親是府署主薄,因著這層關係,他一介白身也能在府學讀書,和石玉昆算是臭味相投吧?兩人都不是啥好貨。”

李柔看向樓下。

只見人群中走出一箇中年男人,他滿臉絡腮鬍,雙眸清亮,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不少。

將手裡賬本丟給身邊夥計,中年男人上前,他伸手將阿蓴拉至身後。“你怎麼做事的,竟然衝撞石公子,還不快點退下!”

話說得很嚴厲,但李柔注意到他對待阿蓴的動作,卻很溫柔。有點奇怪。

“石公子、方公子,實在不好意思,這新來的丫頭不懂事,衝撞了您二位。”中年男人石玉昆那兩人行了一禮,陪著笑。“您二位進雅閣休息,我泡些好茶,給二位壓壓驚。”

“林掌櫃,你這話說的什麼道理?”方承意掀眼冷道。“石公子什麼好茶沒喝過,喝你們雙鶴樓的茶?”他看向地上破碎瑤琴,道。“這琴可是石公子剛剛才買的。”

林掌櫃眼底笑意一凝,嘴上仍是笑著。“我待會就差小二,把石公子的瑤琴送到珍寶閣去,讓那裡最好的師傅修補一下。”

“或者,石公子在哪裡買的,我再去買一件一模一樣的瑤琴賠給您。”

聽到林掌櫃的話,石玉昆臉上怒色稍淡了淡,但看著少女的眼神依舊不算好。

“買?林掌櫃的意思是,你要為劉姑娘付這五十兩?雖然貴樓規矩很多,可我倒是沒聽說……”方承意唇邊一笑。“有掌櫃給一個小茶娘貼補的規矩?”他笑的意味深長。

“你!”阿蓴氣的臉色發白。

林掌櫃按住她的手,臉上還陪著笑。“方公子說的哪裡話,這錢算我先借阿蓴的。”

“嗤……”似乎聽到什麼笑話,方承意淡笑出聲。“這西玉京誰不知道,她劉阿蓴喪父喪母,是個十足的掃把星、窮鬼。哦哦哦忘了,她家差點出了個文曲星,只是這文曲星德行有虧,更是與寡婦私通,被人當場抓住。”

“方公子。”林掌櫃臉色一暗,他旋即很快恢復之前那笑,又柔了聲調。“今日之事,僅僅事關石公子與阿蓴,還請您嘴下留情,不要提及其他無關緊要之人。”

“看吧姑娘,這倆貨不是什麼好貨吧。”冷不丁的,元玉開口。“就知道欺男霸女,是西玉京有名的倆霸王,走到哪哪遭殃。”

李柔望著樓下。“方才那林掌櫃所說的文曲星,就是劉姑娘的兄長?”

元玉點頭。

“林掌櫃真有擔當。”

這時,樓下又傳來方承意的取笑聲。

“聽說林掌櫃喪妻多年,莫不是起了娶劉姑娘為繼室的心思,也難怪……”方承意微眯眼眸,意味深長道。“劉姑娘確有幾分姿色,不過林掌櫃可要考慮一下……”

“方公子!”阿蓴出聲打斷他的話。

她從林掌櫃身後走出,背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