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喊殺聲、擂鼓聲、驚天動地!
城內百姓人心惶惶,躲在家中不敢動彈。
街道之上,有捕頭帶著衙役巡邏,專門彈壓亂之人,以及搜捕奸細!
這時候投宿基本不可能還有房間……
亞倫也沒去找客棧,而是隨意找了一家民房,然後當了一回樑上君子。
以他的武功,那對只是普通人的夫妻完全發現不了。
每天晚上,還可以順帶聽個牆角。
“禍事了,禍事了,這黃蟻賊,怎麼就打過來了呢?”
這一日,亞倫日常聽著這家男主人長吁短嘆。
“你最近不要去街上了,家裡米缸還有米。”
緊接著,對方又囑咐道:“現在街上趁機劫掠殺人的混不吝最多,衙門連老退的‘金眼神捕’都叫了回來,依然彈壓不住啊……”
亞倫聽得眉頭一挑。
‘金眼神捕’金如松!
此人曾經也是府城中出名的高手,後來年老體衰,就告老回家,教些徒弟。
上一次,‘金魚幫’就是請了此老出山,才將老餘頭給抓回來。
否則,縱然事情洩露,以老餘頭的精明,也早跑掉了!
“能名動一方,當年起碼是暗勁……但這人都六七十歲,真真不能打了……”
亞倫默默記著小本本:“反倒是‘金魚幫’幫主段大通,如今才四十多歲,也是暗勁高手,狀態應該還能維持幾年……再加上還有一個兒子段浪,得靠後再處置……”
入夜。
亞倫悄無聲息地翻出這家,沿街偷襲了一個捕快,直接拷問出金如松的住所。
……
金家。
金如松正在收拾行囊。
他又不是朝廷死忠,都到這地步了,自然要有所準備。
他頭髮花白,臉上滿是皺紋與老人斑。
油燈炸開一個油花,金如松則打了個哈欠:“唉……人不得不服老啊,換二十年前,老夫抓捕採花蜂那會,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依舊精神抖擻……”
“嗯?不對?是迷香!”
他終究是金牌捕頭,發覺不對。
並且,身體早就做過一些藥物抗性訓練,普通人昏迷的劑量,對於他來說還能支援。
“是誰?”
金如松猛地站起,宛若一頭老邁的雄獅!
咔嚓!
門扉斷裂,一道人影撲了進來。
金如松下意識出拳,暗勁勃發!
砰!
這一拳正中那人影胸口,打得對方胸骨凹陷,撞到牆壁上,如畫一般緩緩落下。
“金青?”
金如松這才發現,自己打的竟然是在外面放風的義子,頓時覺得不妙!
但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他喘息之時,另外一道人影已經從窗戶翻了進來,一掌拍出!
金如松下意識就想格擋,但剛才那一拳,已經消耗了他為數不多的勁力,此時老眼昏花,體力不支,根本無法抵擋!
啪!
這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他脊背上,連脊椎骨都似乎打斷了。
金如松倒在地上,嘴角溢血,望著那個進來的人影:“你……你不講武德,偷襲我這個老人家……居然還用迷香!”
他雖然老,但經驗還在!
已經看出來,這人施的是黑砂掌,並且還是明勁大成的高手!
這樣的敵手,縱然此時正面迎敵,他也不是對手,居然還搞下三濫與偷襲!
還有天理麼?還有王法麼?
“別裝了,老武師雖然不能打,但往往有一兩招殺手鐧……一邊說自己老了不能打,一邊出手偷襲年輕人的,也比比皆是。”
亞倫確認這金如松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這才緩緩開口:“至於用迷香?我只是不想吵醒你家人,免得需要殺你全家滅口罷了……”
“這人……”
金如松瞳孔一縮,知道遇到了真正的狠人,不由苦笑:“老夫一生結仇無數,也不問你是哪一位了,老夫全部積蓄都在包裹內,請你……請你……饒了老夫家人!”
他話音說完,一口氣接不上,赫然死了,還死不瞑目!
“這是……”
亞倫走過去,小心開啟包裹,發現裡面東西不多,除了幾套換洗衣物之外,只有十片薄薄的金葉子,以及兩冊書籍。
“不是他的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