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習武之輩失手傷人,甚至殺人,都是尋常!
普通世界如此,亞倫自身更是殺人如麻,縱然這具身體瘦弱,連之前的貴族少年都不如,但光論決斷、狠勁、經驗……即使來幾個普通人圍攻,亞倫都有把握以此身戰而勝之!
自己剛才發現惡意,搶先動手,搶的就是一個時機!
練武練成本能,往往也就是為了那一兩秒的機會!
在生死勝負中,這一秒甚至更短的時機,就往往能決定一切!
至於出手太重,如何善後的問題?
“必須先活下來,才有資格講善後啊……”
亞倫回憶了一下‘癩痢劉’的資訊,頓時心中有數。
這人跟自己一樣,也是個光棍,平時遊手好閒,吃喝嫖賭,偶爾才出湖捕魚,但每次都能滿載而歸。
“這麼大個太澤湖,我們遇到之後就沒遇到其它漁船……翻船了、遇到水怪了、死個把人……誰知道呢?”
亞倫表情漸漸變得冷酷:“趕海人、打魚人……都是命賤啊,卑微如塵土,連農夫都看不起他們……”
耕田雖然辛苦,但總比打漁穩定,遇到的意外也少。
所以古語有云‘人間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打漁,勉強也能算撐船的一種。
亞倫嘆息一聲,蹲下身體,注視著‘癩痢劉’的屍體,忽然蘸了他的鮮血,開始在船板上描繪一個複雜的儀軌。
他的神情專注,手指一絲不苟,將一個詭異的陣紋描繪完整。
繼而,又找來船上的油燈,權且充當蠟燭,開始佈置儀式。
“雖然靈性材料缺乏……但活人的身體與靈,大致能勉強充當材料吧……”
佈置完一個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以為亞倫瘋了,正在施展巫蠱妖術的儀式,亞倫神情肅然,以拗口而複雜的靈界語誦唸:
“造物主之上的造物主!”
“位於多重帷幕之後的絕對觀察者!”
“徘徊於未知的虛妄之靈、絕對中立之存在、沉默觀測者!”
……
三遍之後,湖面上涼風習習,烏雲蔽月,似乎將有小雨。
亞倫的表情則是漸漸變得難看:“最壞的情況發生了……聯絡不上本體,‘飛昇儀式’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