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如果你整天無所事事,那就趕緊回你的地盤去,別整天呆在家,給我們惹事。
你知道不知道,你被人塗了滿身血扔到了山莊正門口,好在沒出啥事,你說說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還不著調呢!”
雖然自孩子進了國家隊後,父子倆不怎麼見面,但洪萬里很瞭解自己的小兒子。
這混蛋昨天去吉山市,一定沒啥好事,搞不好是去和女孩子約會。
聽到父親罵自己,洪文祖破天荒的沒有嬉皮笑臉,而是很嚴肅的望著父親。
“爸,到底咋回事,您說明白點,我有點糊塗。”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洪萬里見小兒子不似往常那般,方才把今天上午的事重新講述了一遍。
講到最後還不忘多罵幾句。
“你媽看你滿身血,著急,沒辦法上樓找了你妹妹來看病,沒成想把你妹妹嚇到了。
你也曉得你妹妹懷孕,最近身體不好,你怎麼還搗亂呢?”
洪萬里也是恨鐵不成鋼,四個兒子裡,屬小兒子最花心,也最吊兒郎當。
要不是為國家爭光,得了很多獎牌,就這放蕩不羈的性格,估計早被送進局子了,禍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孩子。
“爸,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行了,趕緊吃飯吧,吃完飯,該上哪上哪去。”
洪萬里瞪了小兒子一眼,隨後轉身離開了。
洪文祖則望著茶几上的飯菜,若有所思。
按理說他的行蹤其實很隱蔽,在背後跟蹤他?洪文祖覺得不太可能。
那麼那些人是如何找到他的?
思來想去,最終,洪文祖覺得與自己相好的那女孩應該有問題。
於是下午誰也沒提,直接開著家裡的轎車去吉山市。
三樓,看著車遠去的背影,尹東承轉過臉笑著說道:“還真的被你猜重了。”
床上,艾沐並沒有休息,而是靠在床頭邊看書。
此刻聽到尹東承的話,艾沐竟有點後悔,“我是不是不應該算計四哥啊。”
“他那性子該收斂收斂了,否則早晚會出亂子。”
以前沒人盯著艾沐,洪文祖想活的瀟灑點沒問題。
可現在,很多人盯著艾沐,想從艾沐這得到好處。
如果不從,警告,恐嚇,甚至威逼利用。
依照洪文祖的性子,那些人早晚會對其動手,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其實,四哥性子乖佞了些,但只要好好溝通,他很懂事的。”
從小,四哥就帶著她玩,與其他哥哥在一起,她感受到的是溫暖,呵護和寵愛。
但只有與四哥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體會到同齡人的快樂。
四哥會帶著她做一切小孩子應該做的事。
用他的話說,本來就是小孩子,就該做小孩子做的事,如此才能開心快樂,才能活的真實。
那時的洪文祖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小孩子,但已經對自己的人生看的透徹。
“未必,這麼多年,他不在你的身邊,你也很少與他聊心事,聽也許會聽,但心甘情願卻是另一回事。”
有些人,只有當他自己意識到錯了,犯了不能彌補的錯誤,才能改正自己的缺點。
其實洪文祖浪蕩人生,也不算啥缺點。
但就現在洪家的背景與所處的環境,已經不允許洪文祖肆無忌憚的玩樂了。
“好吧,尹哥哥,讓你的人多注意點四哥。”
“我知道。”
其實艾沐回到臥室後,就開始思索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最後覺得問題應該出現在與四哥約會的女孩身上。
只有她才能很清晰的知道四哥幾點到吉山市,幾點會離開吉山市。
更清楚的瞭解四哥的喜好,例如,一杯倒。
一杯倒有點誇張,但四哥的酒量不好,喝兩小盅白酒,基本就不省人事了。
艾沐在給四哥號脈的時候,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酒味兒,所以以此來判斷,四哥定是被那個女孩灌酒了,才會醉的一塌糊塗。
身上被塗滿了鮮血,也感受不到哪怕一丁點。
好在,事情發酵的並不算快。
否則這種事要是被人報道,四哥的形象定會大打折扣。
他現在可是夏國傑出青年一輩的佼佼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