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刑山的解釋,艾沐笑笑,心裡琢磨著這人還成,至少剛剛說的原因,可信度還算可以。
心裡琢磨著,面上卻不顯任何神色。
“然後呢?”
然後?
刑山不明白艾沐還想知道些什麼,但今天來他就是想告訴艾沐自己的決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爭取。
作為邢家這一代的小兒子,他混的確實不怎麼好。
以前他不在乎,可現在有了女兒後,他總想爭取下,希望女兒以後的生活無憂。
至少不被人排擠,不被人欺負。
可邢家已經沒留給他什麼了。
能分給他的都被其他兄弟帶走了。
不過只剩下些不動產,幾套房子,幾套商鋪。
當然還有邢家小兒子的名號。
這些在別人眼裡或許是值錢的,例如追著跑的葉曉彤。
以為他光鮮亮麗,又是邢家的小兒子,一定多金有錢,甚至有極佳的人脈和權利。
孰不知,很多都是假象。
想到這裡,刑山堅定的看著艾沐。
“我沒有任何惡意,我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完成我對殘疾兒童學校的捐助,這些你都放心。”
“雖然我的權利不大,但在這方面的決定,其他人還干涉不了我。”
聽到刑山一字一句的保證,艾沐心裡沒有任何波瀾。
因為她不相信保證,更加傾向實際成績。
換句話說,做的永遠比說的有用。
說的再漂亮,也打動不了她。
她已經過了被人用花言巧語欺騙的年紀了。
“好,說完了?這些我都記下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先離開了,我很忙。”
原本刑山還想與艾沐多說幾句的,可看見對方身後的宿屠,立刻止住了腳步。
這個人他見過幾次,都是跟在艾沐身後,像保鏢,但兩人的關係很好。
雖然男人的穿著打扮很普通,但周身的氣勢令人生畏。
見刑山沒有動。
宿屠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轉身跟著艾沐離開了。
兩人走到飯店門口,宿屠若有所思的來了句。
“這個男人到沒有什麼惡念,不過卻也是攻於心計的人。”
“世家望族,有幾個孩子不懂心計的,就連賀天禮那麼小小的年紀,都知道躲著自己的後媽呢。”
想到自己的小徒弟,艾沐嘆了嘆。
總有些人的人生是不如意的,不過好在小徒弟還有她照顧著。
至少這輩子吃穿不愁,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怎麼了?怎麼這會兒還看著不開心呢?”
宿屠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望著艾沐,見對方臉色難看,忍不住多問了句。
“這次賀天禮回來,我想問問他怎麼想的,是想繼續跟著曹進一起出去歷練呢,還是上學。”
雖然上學不是唯一的出路,而她也能教授賀天禮知識。
但艾沐總覺得融入學校的生活,是賀天禮這個年紀應該做的事。
十五六歲的年紀,不就應該上學嗎?
別想她,總被人說,少年老成,一點都不活潑,沒有點少年的模樣。
“你啊,就是操心多,我覺得那小子現在很開心。
人麼,怎麼活怎麼開心,與年紀沒有關係。
至於文化,有你在,他還能差了不成?”
宿屠覺得艾沐就是個操心的命,誰的要管管。
可實際上,很多人很多時候,已經覺得現在的生活是最好的。
例如他,他覺得能在艾沐身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想動彈了,就跟著艾沐一起,出去走走。
不想動彈了,就保護好艾沐,便成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
至少比他以前過的那些日子好了很多。
眼下,聽到宿屠的話,艾沐無聲的看向窗外。
也許自家男人說的對,她不應該參與那麼多。
她以為的好,不見得對方就會覺得好。
或許是最近這幾天沒有休息好,路上,艾沐靠在後座上,竟睡著了。
宿屠見人睡著了,也不敢開的太快。
只要穩就成。
到達洪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宿屠直接將艾沐抱下車,這一幕恰好被前來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