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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放心,不會疼的,我保證

蘇傑沒有想到,一個notes技術,竟然還會牽扯到臨床上對於膽囊疾病的兩派之爭。

柯院士說的這個案例確實很血淋淋,也從側面印證了‘切’派的合理性。

但蘇傑還是說道:“柯院士,我覺得任何事情都不能抱著絕對的態度去認知,不管是切、還是保,肯定都是根據病人的身體狀況來的。”

“現在全世界都在提倡個性化診療,根據不同病人的身體情況、意願,制定出最適合他的治療方案。”

“我相信臨床上肯定有很多像你說的那樣的例子,真實而充滿遺憾,但同時,我也相信,臨床上肯定也有很多保膽的病人,獲得了比直接切除更幸福的生活。”

“咱們不能用個例來證明什麼,當然個例可以給我們一個警醒,讓我們更加慎重的面對保膽和切膽兩種治療方案。”

蘇傑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

做醫生的,總不能被幾次血的教訓給嚇唬住,然後就只想著一勞永逸的法子。

這絕不是什麼對病人好,這只是故步自封,其根本目的就是減少麻煩,保全自己。

就像眼下這個病人,自身有嚴重的瘢痕體質,對於有創傷的外科手術的接受能力幾乎為零,非要逼迫他用腹腔鏡手術,即便膽囊成功切除了,一勞永逸的不會再有膽囊結石的毛病。

可腹壁上大塊的瘢痕怎麼辦?這對於他來說,是否又成了新的‘疾病’,而且很有可能會伴隨他一生。

蘇傑還是想要儘可能給每個病人最滿意的治療方案。

如果沒有notes,為了病人的健康著想,用腹腔鏡切除勢在必行,可現在有了notes,蘇傑就沒辦法輕易說服自己,草率的用腹腔鏡切除了事了。

柯院士愣了愣,然後不由苦笑著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我確實隱瞞了一些內容,我也見過不少保膽效果很好的病人。”

“但是,我還是不建議用notes技術。”

蘇傑疑惑的看著柯院士,覺得如此有偏向性的話,似乎並不像是柯院士能說出來的。

柯院士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因為分院普外科的雷主任,是個堅定的切膽派,你想給他的病人保膽,這件事我覺得實行起來有難度。”

“雷主任?”

蘇傑愣了愣,沒想到還有這一茬,說實話,他這段時間來普外科也算很頻繁了,但都沒見過雷主任幾面,只記得他是個一直陰沉著臉的壯漢,不太愛說話。

他竟然是個堅定的切膽派,怪不得那個病人從住院開始,所有的治療方案最終都能總結成一句話:把膽囊切掉!

現在看起來,應該是雷主任的授意沒跑了。

“算了,你說的其實也有道理,無論是保膽、還是切膽都應該採取個性化的態度,不同的病人,對於治療的要求也不同,一味地切膽也不是什麼好事。”

柯院士將頭髮向後捋了捋,然後說道:“這件事不急,你先確定這個病人的膽囊情況,看有沒有功能問題或者膽囊管阻塞,如果一切正常,滿足保膽的要求,我再去做雷主任的工作。”

“那真是謝謝你了,柯院士!”蘇傑感謝道。

柯院士笑著搖了搖頭:“這沒什麼好謝。”

雖然話這麼說,可柯院士的臉上還是浮現了一抹難色,不過只是剎那,他又好像釋然了。

真心想要離開的人,再怎麼強行挽留都是沒有用的,而且用病人的治療方案作為妥協,這也確實和我來東南醫院當院長的初衷不符……

……

……

接下來的幾天裡,蘇傑的很大一部分精力都被這個膽囊結石的病人給牽扯住了。

好訊息是,各項檢查報告顯示,病人的膽囊功能並不存在問題,這就意味著只要術中將膽囊結石清楚的足夠乾淨,術後發現二次結石產生的機率就很小。

而且即便由於一些飲食、或是其他目前臨床認知不夠的原因,導致結石再次發生,病人畢竟還年輕,每年做好體檢,也不至於出現柯院士口中那位老者的情況。

病人簽署了手術同意書後,小王吧和老季吧在聯絡手術室時發生了一些意外,雷主任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notes手術的事情,作為堅決的切膽派,他幾乎不假思索便制止了手術申請的事情。

不過蘇傑在得知這件事後並不沒有太擔心,反而安慰兩位分院普外科的醫生要耐心一點,雷主任說不定會改變主意的。

果然,早上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