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嗯。”蘇傑淡淡的回應道,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來。
李建國趕緊說道:“江武,把蘇傑帶回去休息吧,給他喝點葡萄糖,這孩子中午是不是沒吃飯。”
江武帶著蘇傑快步離開,魏老一直沒有說話,可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蘇傑的身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才收回目光,問道:“他叫蘇傑?”
“嗯。”李建國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好像在炫耀自己最寶貴的財富。
“還是實習醫生?”
“是的,現在留在我們急診科實習了。”
“他想不想去泌尿外科?”
“……”
李建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想起來,魏老以前好像就是泌尿外科的大主任,泌尿外科榮譽牆上,現在還掛著魏老的照片呢。
這算是引狼入室了嗎……
這狼,有點擋不住啊……
……
……
江武熟練的帶蘇傑回科室睡覺,鋪好嶄新的床鋪,空調開啟,將蘇傑一把丟在床上,塞上枕頭。
掰了兩瓶10ml的高糖,餵給了臉色煞白的蘇傑。
“好好睡覺。”
“咔。”燈光熄滅。
“咚。”關門的聲音。
這一次,蘇傑腦海裡同樣有無數的問題,可疲憊的神經卻沒辦法繼續支撐他細細回想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裡,蘇傑除了小米粒外,又多了一個需要經常探視的病人。
也不知道是極限運動鍛鍊了體魄,還是小夥子常年直面生死的挑戰,所以求生慾望極其強烈,多發傷後腹膜後大出血這麼兇險的情況竟然都被他挺了過來。
一臺急診手術,全身的血液幾乎都流乾了,術後他體內流淌的,幾乎都是醫生們輸給他的液體。
但他還是活了過來。
蘇傑不得不再一次感嘆,生命的偉大和奇蹟。
病人重病的母親在急診手術後第二天也來到了醫院,面色蒼白,頭髮稀疏,蘇傑一眼便看出這是癌症晚期接受放化療的表現。
兒子躺在重症監護室保命,母親則住進了終末病房續命,蘇傑幫忙聯絡上了省臺的記者,看看能不能透過媒體的力量,幫這對母子籌措一些善款,解決眼下的窘境。
而就在蘇傑為了這名病人忙前忙後的時候,巡查組的正式隊伍也終於進入了東南醫院。
經過整整三天的檢查,東南醫院被查了個底朝天。
做的好的,值得被誇獎。
做的不好的,也需要反省總結。
這天,內科樓大會議室裡,巡查組與東南醫院各大領導、主任齊聚一堂,對於這次檢查發現的問題進行討論。
每年年底總會有這麼一場巡查組的會議,一開就是一整天,就像老奶奶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東南醫院的各大領導、主任一開始還能集中精神,可慢慢的,發言人的聲音就開始自帶了催眠功能,讓人忍不住開始思想跑偏,瞌睡連連。
渾渾噩噩的坐在會議室,思想卻早已經脫離了軀殼,飄向了遠方,遠方……
突然。
會議室的喇叭裡響起了一個名字,清晰高亢。
“蘇傑。”
蘇傑?
蘇傑是誰?
蘇傑做了什麼?
突然重新上線的各大領導、主任都有些茫然地望向四面八方,可回饋他們的,也都是同樣迷茫的眼神。
“去把蘇傑叫過來吧。”
“讓他來會議廳。”
“自己好好反思一下,他這臺手術到底做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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