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他都記不清上回暴怒是何時,似乎從前那個無情狠辣的人不是他一樣!
院子外依舊漆黑一片,藉著月色,能看到斑駁的黃泥牆,與寧安尋常人居住的院落沒任何區別。
江臨上前輕叩三下,兩長一短,很快有人小跑著來將門開啟,只不過不是上回那個小廝打扮的人。
“換人了?”
景昭辰擁著她,舉止親暱,腳步懶散,與京城浪蕩紈絝子並無不同。
不出所料的,馮天奇也在,正坐在賭桌邊,好看的桃花眼中滿是不屑一顧。
剛一進院子,塗山就溜走了,也不知有什麼吸引住了它,讓那麼懶一條蛇,爬得飛快。
見他們二人進來,馮天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旋即挪開目光。
景昭辰目不斜視,連眼神都不屑給他一個。
他擁著柳歲,七拐八繞地進了間廂房,屋子裡擺設極簡單,一張紅木書案,軒窗邊擺著翠竹盆栽。
江臨快步走到盆栽邊,在角落裡摸索幾下,拿出個包裹嚴實的木匣子,看到裡面的東西,長舒一口氣。
他將東西交給景昭辰,景昭辰並未接,示意遞給柳歲,他自己則悠然地盤膝坐在長榻上烹茶,時不時放在鼻下輕嗅。
柳歲,””
所以這男人真的就是拉來她打工的,還是不給工錢的那種冤大頭!
“這麼大的黑市,賬冊就這幾本?”
她坐在景昭辰身邊,皺著眉一一翻看。
景昭辰隨意指了指她身後的擺放著文玩器皿的木架。
“暗室中放著幾十箱,本王怕你辛苦才沒拿出來。”
柳歲,“我可謝謝您!”
景昭辰斟杯茶遞到她手邊。
“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都流放了,誰還稀罕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