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對他倆的小動作並未放在心上。
兩個十來歲的小屁孩,放在現代就是個初中生,何況懷風和阿離都是從小與動物為伴的,多些互動倒也正常。
換個思路,要是從現在開始起培養感情,也不是件壞事。
畢竟這時代成婚都早,像她和景昭辰這樣的,簡直就是異類。
想到這,柳歲回頭看一眼景昭辰。
景昭辰見她滿眼戲謔,略有不解。
“歲歲為何這樣看我?是我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了?”
柳歲搖頭,眼中盡是笑意。
“阿昭,你為何離我們那麼遠?來看看這蜘蛛啊,難得一見的品種。”
景昭辰尷尬的笑著,擺擺手。
“不了,我對那些沒甚興趣。”
阿離撇嘴,湊到柳歲耳邊低語。
“姐姐,他明明就是害怕,為何不敢承認呢?”
“我可全聽見了!”
阿離笑著往柳歲懷裡躲。
“姐姐,他想打阿離呢。”
柳歲一下下摸著她柔軟的頭髮。
“別看他平常不愛說話,也不愛笑,其實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心地也善良,只是不善於表達。”
阿離似懂非懂的眨巴幾下烏溜溜的眼睛。
“聽不懂,但是阿離知道姐姐喜歡他,不過他更喜歡姐姐!”
柳歲,“.......”
景昭辰頓時笑彎了眼,唇角上翹。
“阿離真聰明,我這裡還有糖,過來拿。”
阿離一蹦一跳的跑到景昭辰身邊,伸出手。
景昭辰逗她,“阿離應當喚我什麼?”
阿離很認真的想了想。
“嗯,就和懷風哥哥一樣叫你姐夫吧!”
景昭辰更高興了,也忘了柳歲的叮囑,將裝著糖的油紙包一股腦塞到阿離手中。
“阿離真乖。”
阿離捏起塊糖,送到懷風嘴邊。
“喏,你先吃,可甜了。”
見懷風吃了,她這才開心的也往嘴巴里塞了兩塊。
“懷風哥哥,你身體裡的蟲子是在睡覺嗎?怎麼一動不動的?”
柳歲和長白臉色大變。
他們可太知道蠱蟲的厲害了。
所以懷風能醒,只是因為蠱蟲暫時休眠了,而不是真正被引出了體外。
也就是說,一旦契機成熟,蠱蟲仍會危及到懷風的身體,從而使他再次陷入沉睡。
“阿離,你有辦法引出懷風哥哥身體裡的蟲子嗎?”
阿離想了想,搖頭,一臉的沮喪。
“阿離做不到。”
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亮晶晶的環顧四周,她指著窩在柳歲袖中的黑蛋。
“它可以做到!只需用它的血入藥,連服七日,那些蟲子就會死掉。”
黑蛋莫名覺得渾身一涼,有種即將葛屁的預感。
果真,它就被柳歲直接拎了出來。
“小傢伙,沒想到意外救了你,你竟還有這麼大的用處。”
柳歲嘿嘿笑兩聲,掏出把鋒利的匕首。
“放心,只放點血,不會死的。”
黑蛋拼命的掙扎,最後不得已,張嘴咬了柳歲一口。
柳歲吃疼,黑蛋猛的躍到懷風的身上。
它真的很想罵阿離兩句,可惜無法開口。
它吱吱的叫著,不斷的拱著懷風。
懷風不解,一手託著它,生怕它會掉在地上。
“姐姐,它是怎麼了?為何一直扯我的衣裳?”
長白大步走過來,猛的將懷風的衣襟一扯。
懷風鎖骨處有好幾排小牙印,從前倒是一直沒有注意過。
“你咬的?”
長白歪頭看黑蛋。
黑蛋努力的從懷生手中掙脫出來,興奮的轉個圈。
對,我咬的,全是我咬的!
柳歲看它得意洋洋的,失笑。
“所以不用放血入藥?但你這辦法會不會太殘忍了點?”
黑蛋只想說,難道放我的血就不殘忍了?
它被柳歲收留的第一晚,就覺查到懷風體內有蠱蟲,要知道它們子露一族最喜以此為食。
吃了蠱蟲能令子露族身子更加強健,但血是萬萬放不得的,因為怕疼!
懷風見大家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摸了摸鎖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