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蹲下來，看著黃沙地上寫的歪七扭八的字。

不好看，但能看出來孩子們寫得十分認真。

“這些字你們都認得嗎？”

孩子們的臉頰被風吹得紅彤彤，圓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

“認得！而且全都會寫了！”

他們驕傲地抬著小下巴，“送來的書我們每個人都會讀了！”

吳憂又問一旁看起來年紀最小的男孩。

“你也會讀會寫嗎？”

他含著手指，十分認真地點頭。

“會，但寫得沒哥哥們這麼好，書上的故事也會念了！。”

吳憂從懷裡掏出一小把麻糖，一一塞到孩子們嘴裡。

“以後記得洗過手之後才能吃東西，不然肚子會疼，生病了就沒辦法讀書寫字了。”

“可是哥哥你的手看起來也不太乾淨”

吳憂嘴角抽了抽，看向自己的手。

漠城風沙大，不過訓練了一個時辰，手上就已沾滿了灰塵，加上最近一直跟著士兵們在城外設陷阱，即使洗十遍，指甲縫裡也永遠黑乎乎的。

“唉，罷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哈哈哈，你們說是不是？”

最大的那個吳憂認得，就是帶動全城孩子一起讀書寫字的，也是說以後要當教書先生的那一個。

“哥哥說話怎麼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你這樣會教會小孩子的！”

他順手將最小的孩子的耳朵捂住，又衝著另外七八個孩子鄭重其事地道。

“書上說過了，縱使再貧窮，還是要保持得體，可以不穿新的衣衫，但一定要乾淨！你們可都記下了？”

孩子們站得筆直，異口同聲大聲道。

“是，我們全都記下了！”

“今天就先學到這裡，回到家之後記得先洗手才可吃飯，晚上不論多困，也要堅持念半個時辰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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