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烈哈齊這一族的所有孩子順利進入學堂。
先生管教極其嚴格,教書的同時,也會教導他們平等待人的道理。
是以,這群在草原上生活了好多年的孩子怯生生地站在學堂中時,並沒有想象中的嘲諷和冷落。
孩子們笑臉相迎,甚至悄悄拿出自己私帶的小零嘴與他們分享同食。
孩子就如同一張潔白的宣紙,生性本善,你教了什麼,他便會體現出什麼。
良好的教養,遠大的格局,將會對他們的一生有所裨益!
孩子們相處融洽,小臉上洋溢著滿足幸福的笑。
每天用餐時,都會嘰嘰喳喳分享今日所學所聞。
有生意頭腦的,已經開始支攤做起小買賣。
而那些憨厚老實的,胡萬則將他們安排在各個鋪面裡當值。
穩定的收入,溫暖的房子,他們刻滿滄桑的臉上終於展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一生,再無遺憾!
而柳歲和景昭辰這邊卻罕見地發生了衝突。
“阿昭,正事要緊,你不必擔心我!”
景昭辰擰眉,半晌不語。
氣氛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京城那邊的事已經越演越烈,景昭辰再不情願,也必須得趕回去,以穩定局勢。
柳齊到底只是大理寺卿,許多事,還得由景昭辰出面才能震得住。
大臣們惶惶不可終日,皇帝死了,也不用每天上朝,可他們的心就如同井中的桶,七上八下!
丞相中風了,嘴歪眼斜的,連茅房都去不了,更別說給他們出謀劃策了。
太子失蹤了,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他們現在群龍無首,可不就慌了!
可景昭辰卻不放心讓柳歲一人前往懷義。
為這事,兩人爭執不下。
可景昭辰心裡明白,柳歲說的法子才是對的,他必須要回京城主持大局,然後讓柳恆名正言順登上那位置。
理智告訴他,他是時候該回去了。
可情感卻是另一個想法。
這一去,少則一年,多則歸期不定!
柳恆,不對,如今他該叫景恆了!
年少的皇帝初登位,身邊卻無一個可用之人,那位置終究是坐不穩的。
所以他作為攝政王,還需暫時幫他監國,直到他能獨當一面。
見他面色沉沉,始終不發一語,柳歲長長嘆了口氣。
“我又何嘗想與你分開?但如今的情況,容不得我們兒女情長,國安家才安的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才對。”
景昭辰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眸。
“那至少容本王過了這個年再走,歲歲就忍心讓本王獨自一人?”
見他這胡攪蠻纏的可愛模樣,柳歲忍不住笑出了聲。
冰消雪融。
“我聽說你從前最討厭過年了,一近年節,你就會離京,忙於正事,如今倒是嬌氣起來了。”
景昭辰嘴硬道。
“之前本王沒遇上你,那年過與不過自然都無所謂,可如今,到底不一樣了!”
柳歲的手肘撐在他的腿上,抬頭看他,滿臉的狡黠。
“那咱們各退一步可好?”
景昭辰見她這麼笑,暗道一聲不妙。
果聽她繼續道。
“三十會有煙花,你陪我看完,初一便出發如何?這樣也算陪我過了個年。”
景昭辰咬牙,字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就知道你這丫頭心狠!過了十五才算年過完了!”
柳歲眸中波光瀲灩,輕啄一口景昭辰的唇。
他欲再開口,唇上又落下一吻。
旋即,柳歲的小手溫柔地撫過他俊俏的眉眼,性感的喉結。
她的嗓音綿軟,帶著幾分蠱惑。
“阿昭,你若這麼放心不下,不如......今夜我就把你睡了!這樣你就再不用擔心了!”
景昭辰被自己的口水嗆的連連咳嗽。
柳歲笑著輕拍他的後背,另一隻手卻不安份的順著他堅實的胸膛一路往下......
景昭辰只覺得小腹處似有熱浪在瘋狂翻滾,全身血液朝一處奔湧而去。
“歲歲......唔!”
景昭辰憑藉最後的意志力,將將停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本王答應過你,會八抬大轎迎你入門!等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