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時,想了這個法子把資料給他。
秦驍知道阿越的身手極好。
阿越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將資料放進他的書房,他並不覺得奇怪。
秦驍只是有些疑惑; 為什麼阿越會突然出現在津州?
秦驍把資料仔細收好,他在津州忙完後,立即動身回了上海。
回到上海後,秦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葉公館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葉楚的聲音。
秦驍開口:“我是秦驍。”
葉楚嗯了一聲。
秦驍:“阿越將一份資料放在了我的書房。”
秦驍還未說完,葉楚立即問道:“你看見阿越了?”
葉楚的聲音難掩緊張。
這幾日,她頭一回聽到阿越的訊息。
秦驍隱約有了猜測,阿越應該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秦驍並未出聲詢問。
秦驍接著說道:“沒有。”
“他把資料放在桌上後,就離開了。”
葉楚清楚阿越的性子,她也猜到了事情的結果,卻仍舊有些失望。
葉楚又問:“阿越還留下什麼?”
秦驍:“除了那份資料,他還留了一張紙條,讓我務必交給你。”
葉楚:“我們約個時間罷。”
秦驍和葉楚約定在咖啡館見面。
葉楚很快就去了咖啡館。
她心中焦急,不想錯過阿越的訊息。
桌上的咖啡熱氣嫋嫋,模糊了葉楚的面容。
秦驍把資料遞給葉楚:“我沒有開啟過,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
秦驍擔心事情緊急,也許這份資料對葉楚來說很重要。
葉楚接過,直接開啟了檔案袋。
葉楚快速地掃了一眼那份資料。
這份檔案的內容是貝達納·雷諾曼和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的業務合作。
葉楚猜測,阿越定是碰到了貝達納·雷諾曼。
這份檔案也是阿越從那人身上偷來的。
既然阿越碰到了貝達納·雷諾曼,那麼他一定已經上了火車。
在阿越離開後,她和陸淮立即派人去尋,但是一直沒有發現阿越的蹤影。
葉楚握緊了拳頭,心中不免擔心阿越的安危。
上輩子,阿越死在莫清寒的手中。
而她為了避免悲劇上演,將阿越保護得極好。
可是世事難料,誰也不曾想到阿越竟是董鴻昌的親生兒子。
阿越知道真相後,再次逃離了上海。
此時,葉楚同樣清楚了上輩子阿越的死因。
前世,莫清寒定是發現阿越的身份,才會對他痛下殺手。
其中關節彎彎繞繞,莫清寒和董鴻昌之間的關係也錯綜複雜。
但願,阿越能逃過此劫,平平安安。
葉楚臉色有些難看,她意識到秦驍仍然在場,稍稍斂下了神色。
葉楚再次道謝:“麻煩你了。”
秦驍搖頭。
葉楚並未將阿越的事同秦驍說。
她和陸淮把此事壓了下來,沒有走露任何風聲。
學堂那邊,葉楚也只是給阿越請了長假。
葉楚一面壓下了這件事,一面繼續尋找阿越。
……
上海的某處公寓。
剛至初秋,卻已添了幾分寂寥之色。
蟬鳴聲漸遠,濃重的暑氣也隨即散了,一陣涼一陣。
而公寓的窗簾緊閉著,外頭的景色隔絕在外。
室內安靜極了,沁涼之意悄聲潛入。
桌上放著一張喜帖。
罌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視線始終落在上面,捨不得移開。
過了許久,罌粟才伸出手,拿過喜帖。
她動作緩慢,極為珍重。
喜帖開啟,葉楚和陸淮的名字映入罌粟的眼中。
濃烈的豔紅色似是灼燒了罌粟的指尖,順著她的心臟的位置往上蔓延。
罌粟的眼眶紅了,短短一瞬,淚水就從她的眼中滑落。
向來堅強的罌粟竟然哭了。
像個孩子一樣,泣不成聲。
即使罌粟在落淚,卻連一絲的哽咽聲都未曾發出。
罌粟彷彿在壓抑剋制著她的情感。
一如既往。
長久以來,罌粟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