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五爺看了一眼阿越的臉; 輕笑一聲。
石五爺似笑非笑地開口:“小子,你似乎對回上海有所牴觸。”
阿越不曾向石五爺說過自己的名字; 石五爺也沒有問起。
而方才的那句話,石五爺分明是在詢問,語氣卻極為肯定。
上火車前; 阿越躲避秦驍的舉動,都被石五爺看在了眼裡。
面對石五爺的問題,阿越卻沒有回答。
石五爺不急不緩,他接著說道:“你難道認識秦驍?”
石五爺的話中帶著試探之意。
阿越知道石五爺只是看中自己的能力,覺得以後能用上。
但石五爺對他並不是全然信任。
阿越思索片刻後; 開了口。
為了讓石五爺相信。阿越的話真假參半,並未說全。
阿越說:“我有仇家在上海。”
而石五爺卻在心中猜測,阿越可能在上海犯了事。
兩人心思各異,一時無言。
火車始終往前駛去,前路漫漫。
石五爺到了上海後,就去了鴻門名下的一處賭場。
石五爺回來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喬雲笙的耳中。
此時,喬雲笙正在仙樂宮。
聽到這個訊息後,他立即摔了手上的茶杯。
茶杯脆裂,碎片飛濺。
前來彙報的手下不敢吭聲,生怕喬雲笙的怒氣會發洩在自己頭上。
“走,我們去看看石五爺是否安好。”
喬雲笙的眼底醞釀著怒火,面色更是冷上了幾分。
……
賭場。
石五爺待在書房中。
他離開上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如今再次回來卻也不覺得陌生。
而石五爺知道,他很快就會和老熟人見面了。
不一會,他就聽到了手下的通傳,說是喬六爺到了。
石五爺笑了笑,心中瞭然。
房門未經敲響,外頭的人就推門而入。
果然是喬雲笙。
石五爺清楚喬雲笙的性子,若他知道自己回了上海,定會前來。
石五爺笑意有些冷:“你來得倒是挺快的。”
喬雲笙冷哼了一聲:“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雖然喬雲笙這麼問到,但是他已經隱約猜到了原因。
石五爺聲音一沉:“我想,這件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頓了頓,石五爺又繼續說道:“我勸你安分守己,我可不想看到鴻門毀於你的手上。”
石五爺離開上海,就是為了不與喬雲笙起衝突,影響到了鴻門。
而現在因為喬雲笙的個人恩怨,鴻門岌岌可危。
他絕對不願看到這一幕。
喬雲笙眸色微閃,說出的話依舊不饒人。
他皺了皺眉:“我如何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教。”
石五爺斂下笑意:“是嗎?”
“不過好像不需要我出手,也有人要治你了。”
石五爺嘲諷地看了喬雲笙一眼。
喬雲笙冷笑:“儘管你現在人在上海,但是你千萬別動什麼歪心思。”
“不然的話,即使在我倒臺之前,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喬雲笙一副要魚死網破的樣子,毫不留情。
說完後,喬雲笙就出了房門。
他臉上陰沉,神色冰冷。
喬雲笙心中清楚,石五爺突然回來上海一事,定是陸淮授意。
陸淮的意思是,要是他的私人恩怨影響到了鴻門。
陸淮會隨時放棄他。
……
紀曼青一直關注上海的事情,上海有一個新興的幫派金刀會。
金刀會的其中一個首領是佘佩安,她見過佘佩安,覺得有幾分熟悉。
紀曼青忽然想起了八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她當時救過一個人,那人就叫佘佩安。
但紀曼青尚且不能確定她的身份,就讓手下去調查佘佩安的事情。
今日,手下進來彙報。
手下遞過來一張照片:“這就是佘佩安。”
又細細講了佘佩安的一些事情。
聲音響起,落在房間之中。
紀曼青接過照片,低頭看去。
照片上的女人面目極為熟悉,正是當年她所救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