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佩安斂下神色:“是。”
紀曼青把槍藏在了衣袖下面,面容冰冷。
門開了,冷風襲入,涼意襲來。
初冬的天氣冰涼,掠過身側,帶著陰寒之氣。
紀曼青走了進去。
裡頭站著一個人,正是葉楚。
她今日並未做易容,但紀曼青卻沒有察覺到危險。
紀曼青冷笑一聲,立即拿槍指著葉楚:“你沒想到吧,今日來見你的人,是我。”
葉楚靜靜站著,眼底波瀾不驚。
烏黑的槍對準了葉楚,她的面上沒有絲毫懼意。
葉楚淡淡開口:“紀曼青,我們又見面了。”
紀曼青恨聲道:“當日你那樣羞辱我,我一定要找你討回這筆賬。”
葉楚不答,看了佘佩安一眼。
佘佩安眼底晦暗,移開了視線。
她的手裡早就握著一把槍。
佘佩安緩緩抬起手,槍口上移。
紀曼青忽覺有什麼不對。
這時,一個冰冷的東西,倏地抵在了她的腦後。
紀曼青心神一凜。
那是一把槍。
而她背後的人,是佘佩安。
紀曼青知曉了一切,怒道:“佘佩安,你竟然背叛我!”
佘佩安早就和葉楚串通好了,故意騙她來此處。
枉費她這麼相信佘佩安。
紀曼青心中漫起悔意,佘佩安竟忘恩負義,甚至還幫葉楚對付她。
佘佩安不答。
大門忽然開啟,一群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那人正是陸淮。
陸淮沉聲道:“把她拿下。”
暗衛進來,制住紀曼青,卸了她的槍。
然後,其他人離去。
房門合上,隔絕了外頭的冰冷。
房內卻似更加嚴寒,透著極致的沁涼之感。
葉楚冷淡地說了一句:“紀五小姐,你想殺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紀曼青對她起了殺心,猜到陸愉是她,就想借機殺了自己。
葉楚眼底諷刺之意漸濃:“不過,紀五小姐似乎忘了,這上海灘,可由不得你做主。”
紀曼青狠聲道:“葉楚,你……”
陸淮漠然開口,阻斷了她的話:“你以為你來到上海,我們就不敢動你?”
紀曼青咬牙道:“我是特派員,你們不能殺我。”
“我有政府的委任書,如果我死在這裡,政府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她抱著一絲僥倖,陸淮他們不敢殺她。
陸淮毫不在意,低沉的聲線凝著冰寒:“哦,是嗎?”
葉楚冷笑了一聲:“紀五小姐還真是囂張。”
下一秒。
葉楚舉起槍,槍聲驟然響起!
殺氣襲來,冰冷的子彈直直打入紀曼青的腿。
空氣頓時僵滯了起來,危險的氣息重重壓來。
紀曼青只覺腿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地面堅硬冰冷,腿上疼痛灼熱。
紀曼青盯著葉楚,眼神極為兇狠。
她根本沒料到,葉楚竟然直接開槍了。
葉楚冰冷的聲音落下:“這一槍,是你欠阿玖的。”
“阿玖受傷,毀容失聲,全是拜你所賜!”
葉楚神色如霜雪一樣。
冰冷的面容下,隱著沉沉的怒氣。
紀曼青忍著痛開口:“我承認阿玖這件事情是我錯了,但我已經和紀家斷了關係,也被驅逐出上海。”
“你們不能殺我,否則就毀了當初和紀家的約定!”
當初紀家為了保住紀曼青,和陸家約定,把紀曼青趕出上海,紀家退出商政兩界。
紀家已經付出了代價,他們怎能食言?
葉楚冷冷地開口:“你已是紀家的棄子,誰會在意你的死活?”
“就算今日你死在這裡,紀家也不會多說半句。”
紀曼青沉默。
她早就不是紀五小姐,又怎能奢望紀家會為她出頭。
這時,葉楚的聲音愈加冷了下來:“這一槍,是你欠阿越的!”
葉楚再次舉起槍,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紀曼青。
她的食指放在扳機上。
子彈裹挾著葉楚的怒氣,打入了紀曼青的手臂。
隨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