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了,現在這態度,分明是在挑釁自己。
她本想直接將葉楚定罪,現在這樣,事情卻難辦起來了。
葉楚知曉自己在誣衊她,但她不願認下這個罪名,所以話裡話外暗指自己的醜事。
她沒料到葉二小姐竟如此聰明,沒有掉入自己的圈套。
吳太太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開口:“葉二小姐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我的丫鬟說你偷了我的首飾,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葉楚斜暱了吳太太一眼,語氣冰冷:“吳太太,我反而要問問你,我為什麼要偷你的首飾?”
宴會廳的眾人想到葉楚是富商之女,她的外祖父也是上海灘有名的富商,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眼界自然很廣。
眾人把目光投向了葉楚,葉楚身上的洋裝看上去普通,但是能瞧得出那料子極好,裁剪也極精巧。
葉楚髮間的裝飾,還有腳上的皮鞋,皆是精品,處處都透著低調的華貴。
試問,一個從小被嬌養著長大的人,怎麼會做出偷竊這種事?
可是堂堂一個參謀官的夫人,為什麼會揪著一個少女不放呢?難道是葉楚做
了什麼,惹得吳太太生氣了?
眾人心思各異,但是懷疑葉楚的人卻漸漸少了些。
吳太太瞄見大家的神情,知曉大家已經有些偏向葉楚,她有些著急,連忙給阿玉使了一個眼色。
阿玉會意,她說:“葉二小姐,你不要再狡辯了,我親眼看見你拿走了吳太太的耳環。”
吳太太接著說:“阿玉,你把整件事情說清楚,免得葉二小姐覺得自己委屈,又要跟大家喊冤。”
吳太太這句話的意思是,葉楚分明偷了自己的耳環,現在卻轉移話題,處處不說到實處上。
葉楚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反正她問心無愧,乾脆就看看他們是怎麼顛倒黑白的。
無論吳太太怎麼做,葉楚都能見招拆招。
葉楚神色從容,淡淡地開口:“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阿玉開口:“太太,方才您讓我清點首飾,我就往您的房間走去,我在走廊上碰見了葉二小姐。”
葉楚揚了揚眉,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卻被她的笑掩蓋住了。
阿玉接著說:“那時,葉二小姐的手上拿著一副耳環,我瞄了瞄,和太太您的耳環長得很像,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太太,我知曉您最喜歡那副耳環了,所以連忙趕回去看了一下,這才發現那副耳環不見了。”
阿玉看著吳太太,一臉自責:“太太,都怪我之前離開的時候,忘記鎖門了,這才讓葉二小姐有了可乘之機。”
吳太太心裡得意,看向葉楚:“葉二小姐,阿玉親眼看見你拿了我的首飾,你怎麼說?”
葉楚微微一笑,那笑卻冷冰冰的,毫無溫度:“只憑這個丫鬟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想定了我的罪麼?”
“吳太太,做人做事要講證據,你活了這樣久,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葉楚看著吳太太,目光平靜,嘴角泛著一絲清冷的笑容。
頓了頓,葉楚冷冷地開口:“吳太太這樣是非不分,毫無證據地指責旁人,不曉得你存的是怎麼心思?”
葉楚的聲音清清冷冷,落入吳太太的耳內,卻似霜雪一樣。
吳太太瞪大了眼睛,葉楚嘴皮子竟這般厲害,她反倒無法實施自己的計劃。但這是別人的家,礙於面子,她仍然按捺住了怒火。
然後,她又給阿玉使了一個眼色。
阿玉開口:“葉二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偷太太的耳環,搜一下你的身就知道了。”
這正是吳太太之前和阿玉說好的,只要在搜身的時候,把耳環放在葉楚的身上,就落實了葉楚偷竊的罪名。
更何況,她們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葉楚下手,只要帶她去了房間,剩下的事情還不是任由她們掌控。
葉楚絕對百口莫辯。
吳太太見葉楚態度堅決,就是不肯妥協,她狠狠地想,不搜身,就無法誣陷葉楚,今日這身非搜不可。
原先她只想仗著自己的權勢,欺壓一個小姑娘。葉楚年紀小,稍微唬一唬就嚇住,任她拿捏。
吳太太並不擔心葉楚會講出她偷情之事,反正沒有證人,誰會信葉楚的話?
吳太太即使內心再氣憤,面色還是維持著平靜:“葉二小姐,既然你覺得自己沒有偷,你只要讓我們搜一下身,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