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大家聚在一起很快樂。肖揚,我會一輩子珍惜這種兄弟一樣的友誼,我到了,上去了,你也回宿舍吧。
肖揚沒有說話,點點頭,轉身往男生宿舍走。我轉身上樓,聽見肖揚喊我,我回頭,肖揚遲疑了一下:十八,沒事兒,你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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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我的飲料(1)
回到宿舍,只有嘟嘟一個人在百無聊賴地坐著,看見我回來,點頭:十八,你回來了?
我倒了杯水,有點兒奇怪地看著嘟嘟:哎,小蒼和盈子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嘟嘟伸了個懶腰:她們去市內同學那兒了,反正現在已經停課了,回來不回來都是一樣的,等著考試就行了。盈子本來讓我跟她們一起去,可是我的成本會計最近落了很多課程,我怕被掛,所以還是回來好好看看書吧。
我放下水杯,朝嘟嘟笑:你啊,要是拿出看言情小說的勁頭,什麼會計都不成問題了。
嘟嘟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我:對了,十八,你們系的那個叫易名的男生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了,後來還讓我下樓,他送給你一張賀卡來著,我放你床上了。
我轉身,看見床頭放著一張聖誕卡,拿起來,開啟,裡面是黑色碳素筆寫的字:十八,聖誕節到了,送你一張卡片,祝你這個節日快樂,易名。
嘟嘟壞笑著搶過我手裡的聖誕卡:給我看看,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嘟嘟看完之後有點兒失望地把卡片還給我:哎,還以為能發現點兒什麼呢?切。
我苦笑,我曾經很多次地希望能在什麼上面發現什麼,正好是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正好也是喜歡自己的人,可惜,這種緣分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遇到。
聖誕節之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我開始加緊自己的複習,因為期末停課了,所以就連見到易名的機會都沒有了。他送給我的那張聖誕卡片我一直沒有機會說謝謝,中間阿瑟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他租的房子玩,我說最近太忙,等考完試再去吧。
肖揚找過我幾次,也沒有什麼事情,見了面反而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肖揚一見到我就好像失憶似的忘了他之前想找我的理由,我也不多說話,就沉默著等著他說話,肖揚也是嘆氣,吸著煙,最後都是說:十八,我沒什麼事兒了,你回去吧。
我知道喜歡上一個人的難過,所以我不敢給肖揚任何叫做希望的線索,說白了就是慢慢等著明年肖揚畢業離校。
我還是照常騎著嘟嘟的破腳踏車去做著深更半夜的家教,冬天很冷,我能感覺出自己撥出的熱氣在深夜的冰冷裡面慢慢被凍結成消失的水汽,於是我告訴自己,冬天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等春暖花開之後就不會再有寒冷了。
小淫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元旦那天去阿瑟的房子,拿著微積分的書,他想把一學期學的微積分從頭串講一遍,這樣考試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我懷著感激的心情答應了。
一飛和他男朋友的關係很穩定,蘇小月也還好,雖然嘟嘟一個勁兒惦記著複習成本會計,但是成本會計的教科書似乎遠遠沒有言情小說帶來的誘惑力大。所以經常發生的事情就是已經是半夜了,我在充電燈下面看著要考試的書複習,可是嘟嘟呢,雖然沒有充電燈,但是她竟然披著棉衣哆哆嗦嗦地站在樓道里面,藉著走廊微弱、昏黃的燈光看著言情小說,還要帶著面巾紙。據說有次別的宿舍的女生半夜去廁所,看見嘟嘟哭得一塌糊塗,還以為嘟嘟經受了什麼人生中難以承受的痛苦了。
蘇小月像是半仙一樣給了大家一個預言:我敢打賭,嘟嘟今年期末考試,成本會計肯定不會及格,要是嘟嘟不被掛了的話,我去找批卷老師。
元旦這天在我感覺,才真正是中國人自己的節日。小時候,大人管元旦叫做陽曆年,就是表示新的一年開始了。在北方,這個日子通常會下雪,然後大人、小孩都會站在窗前,不管是真的很有經驗,還是裝作很有經驗地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世故地說:又是一年到了,雪下得好啊,瑞雪兆豐年啊。
這句話,小時候我通常也會說,其實自己哪裡知道什麼啊,想想感覺挺好笑的。
這個元旦,下了我在北京的第一場雪,當然這個雪沒有北方那麼大。我抱著微積分的教科書,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去阿瑟租的房子,小淫說今天會把微積分重新串一下,還有一個多星期就期末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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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我的飲料(2)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一邊敲門,一邊在走廊裡面跺著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