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有那麼好冒充嗎?好,這也罷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還一個勁兒地甩著頭髮,頭髮已經被髮膠黏住了,甩頭髮有什麼意義?那是什麼意思啊?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老天要這樣懲罰我?為什麼啊……
我撲倒在自己的床上,真想號啕大哭一場,我聽見蘇小月在我旁邊嘆氣:哎,咱們十八怎麼說也是玉樹臨風的一米七,再長得不男不女也有那麼一股子陽剛之氣撐著,你說那個小子怎麼就……
我感激地轉身看著蘇小月,我是覺得她說出了我的心裡話,蘇小月繼續搖頭:十八,那小子怎麼就看上你了呢?對了,過去老人不是說爹矬矬一個,娘矬矬一窩嗎?這就是說女人的身高很重要,估計那小子是從後代的身高角度看上你。要不十八,你就從了他吧,他也不容易,我敢保證,你們的孩子中最多就有一個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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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春天被雷劈(3)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猛地站起來,蘇小月開始往嘟嘟身後躲,我是鐵了心非要揍蘇小月一頓,嘟嘟抱住我:十八,十八,你先別生氣,人家晚上還在咖啡廳等著你呢,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我一愣:還說什麼,裝什麼不知道算了,真是沒法說……
盈子朝我笑:十八,拿破崙還是個矮子呢,你千萬不要一棒子打死人家,說不定是個青蛙王子,你一吻他,他就變成白馬王子了。
我嗤笑:是,拿破崙是矮子,可是有一點,拿破崙絕對不會不停地換著腳不停地抖著,還有拿破崙不會打發膠整成發哥的頭型,拿破崙也不會不停地朝後面甩著長毛綿羊似的頭髮。這個傢伙就算是青蛙王子,好,我犧牲點兒,我一吻把他變成白馬王子了,估計也是一個登徒子之類的孟浪之人,說不好還會去害別人,所以還是讓他當青蛙王子還能安分點兒。
盈子笑:十八,你的事情怎麼老是那麼秀逗啊,簡直是太奇怪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讓你碰上,服了你了,那個男生也是,他不怕你嗎?
我順手拿起之前張嘯給我的信搖頭:想象和現實還真是不能相比啊,還不如只是看著信件比較有想象力。
之後很多年,這件事真的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幾年後,在春節晚會上看了趙本山的小品,小品中有個腦筋急轉彎的題,一直讓我奉為真理,那就是:青春痘長在別人的臉上自己才不擔心。還真是這個道理,每天從自己身邊穿來穿去的人多了去了,好看的不好看的都有,但只要和自己沒有關係,就根本不會在意誰長成什麼樣子,即使是最醜的那個人,自己也不會留有很多印象,因為和自己無關。但是一旦和自己有了關係的時候,真的沒有辦法輕鬆跳過去。
下午我強迫自己看教案,想明天上午上課的內容,可是一想到張嘯笑時眯成一條線的眼睛我就沒有辦法看下去,我開始嘆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我開始恨月老,估計是那個老傢伙不小心睡著了,而且絕對是睡到流口水、打呼嚕,把我腳上的線給扯錯了,肯定是,哼。
雖然我極其不希望時間過得快些,但是時間並不認同我這個人有點兒可憐,所以還是按照正常的速度前進著。到了傍晚吃晚飯的時候我開始急躁起來,開始想著怎麼對那個叫張嘯的說,想來想去我決定只要他不提關於男女戀愛方面的事我就裝作不知道,我權當是一個喜歡詩詞的人和我在交流詩詞而已,不做任何他想。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我開始有點兒心煩意亂,真是,這叫什麼啊,一個普通的約會怎麼搞得跟上刑場似的,這叫什麼事兒?那個張嘯還用髮膠?那個味道真是有點兒讓我無法接受,嘟嘟倚著我的床欄杆一個勁兒瞅著我樂:十八,之前你不是說只要他長得像個人的樣子,你就跟了他嗎?人家長得也確實是人的樣子啊?
我開始嘆氣:要說人啊,千萬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了,我這不就把話說得不可收拾了?
我開始穿衣服,慢慢騰騰地繫著鞋帶,看著手錶差十分鐘到七點了,我才不得不出了女生樓,朝咖啡廳走去。已經是晚上了,校園裡昏黃的路燈已經開始亮了,顯得沒精打采的,像是我的心情。我朝自己手心裡面哈了氣,想讓自己變得暖和一些,拐過幾個宿舍樓,透過咖啡廳的玻璃門,能看見裡面有不少人,也是,畢竟是週末,很多情侶都會選擇這個相對溫暖的地方,耳鬢廝磨一番——別人的浪漫,自己的心痛啊,我開始祈禱千萬不要遇到熟悉的人,不然丟人就丟大發了。
在咖啡廳門口,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推門進去,四處張望找那個叫張嘯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