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課,朱檀讓我去她辦公室找她,說是有事情和我商量,我有點兒受寵若驚,受驚之餘還是恭敬地答應了。
早晨跑步的時候,阿瑟有氣無力地和小麥打著網球,好像是缺乏營養似的,剛開始跑步的時候我還有點兒冷,跑完之後我開始出汗。阿瑟靠著網球場地的鐵絲網朝我招手:十八,別跑了,不用透過跑步向別人展示你很強壯啊,你別再跑了。
我拿毛巾擦汗,看著阿瑟:你們怎麼了?怎麼跟得了瘟疫似的,大男人變得這麼窩囊?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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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心有初動(9)
阿瑟拿球拍拄著地嗤笑:小麥感冒了,連球拍都舉不起來,我咋發揮男人的厲害啊?真是,你看過誰和病貓一起打球打得歡實了?勝之不武,所以我也只好把自己當成病貓和小麥一起慢動作打球了。
我也笑了:哎,不是還有別人嗎,那個小淫,你可以叫他不就行了?人高馬大的,甩我的時候多有力氣啊。
阿瑟嘿嘿笑:十八,你怎麼還記著那個碴兒?那個臭小子,有時間都用到女孩身上了,還能騰出時間陪我打球?我老爸老媽也是,幹嗎把我送到部隊學校,害我睡不成懶覺,一到早晨就醒,真是受不了。
小麥湊過來:哎,你們說什麼呢?
我轉頭看小麥:說你呢,你說你小學的時候能跳兩次級,怎麼才考上我們這個不好不壞的大學,應該考北大清華才對啊,或者科技大學少年班。
小麥吭哧了幾下沒有說話,阿瑟伸手把小麥的帽子簷往下一壓,呵呵笑:那叫江郎才盡還是什麼,不對,是傷仲永。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天才兒童大部分是以夭折告終的,小學時候用勁太猛,把初中高中時候的勁兒都提前用了,上了初中高中就一般了唄,真是白瞎你爺爺那麼早就教你1+1等於幾了。
我撲哧一笑,小麥伸手把帽子往上抬了幾下,不屑地看我們:哼,我又不想研究原子彈,幹嗎考清華,跟你們這些俗人很難溝通,尤其是十八,幼兒園大班竟然讀了好幾年,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嗎?我都跳級了,十八還含著手指頭彆著手絹,在幼兒園裡面玩著大灰狼和小紅帽的遊戲,是弱智還是白痴,哎,你幹嗎動手啊?
我毫不客氣地使勁彈了小麥腦袋兩下:哼,知道厲害了吧,這就是我在幼兒園學的,你行嗎?
上午,我有點兒緊張地去了朱檀的個人辦公室,我去的時候朱檀正在寫著什麼,看見我來,衝我一笑:十八,不用那麼拘謹,又不是考試。
朱檀幫我倒了杯水,把桌上的教案遞給我,我看了一眼,上面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唐詩,第二部分是宋詞,第三部分是記敘文,然後是一些細分的小章節,朱檀朝我笑:這個課程這學期你們系是主修,還有文史學院的也是主修,計算機專業和國際貿易專業還有工程學院的專業都是選修,你怎麼看這些?
我喝了一口水,和朱檀從唐詩談起,唐詩中談到陳子昂、張九齡、張若虛、李白、杜甫、杜牧、李商隱,最後我主推李白鬼斧神工的豪放、杜牧落魄江湖的不羈和李商隱若有若無的含糊,還有李賀的單個佳句。宋詞談到後主李煜、歐陽修、蘇東坡、辛棄疾、李清照,還有花間詞,我個人喜好的是蘇東坡和辛棄疾,因為我喜歡豪放隨意的風格。記敘文倒是沒有談很多,因為最常見的就是記敘文,但是要是想寫好也費事,最平常的東西往往最難說明白。
到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朱檀讓我回去把上午談論的這些寫下來,我答應了,然後告別了她,回宿舍門口的時候遇見了夭夭,夭夭扔給我幾封信:十八,是易名的,下午上課你順手給他吧,他不是經常坐在你旁邊嗎?
我接過信哦了一聲,回到寢室看見一飛和蘇小月還有小蒼、盈子正在吃飯,嘟嘟也是剛回來,正好我也去食堂,於是和她一起去最近的食堂隨便打了點兒飯菜。
從食堂回來,嘟嘟很不樂意地把飯盒扔到桌子上,哼了一聲:真是不公平,我和十八都是打同樣的菜,那個大師傅為什麼給十八的多,給我的少?蘇小月你看,十八的菜像是一份半,我的明顯就是半份多一點兒而已。
蘇小月嗤笑:嘟嘟,你不是在減肥嗎?正好人家大師傅關照你,多好。
嘟嘟憋氣: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寧肯自己吃不完扔掉,也不能接受應該給我的但是少給我了,哼。
我一邊吃飯一邊澄清:我先說好啊,這事兒跟我無關,首先食堂的盛菜的大師傅不是我的相好,其次他也不是我們家親戚。
蘇小月尖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