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轉頭看了看她:“亞男,你以為,寄居在別人家,是一件很快樂的的事情是不是?你以為,隨意的叫別人爸媽,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是不是?
不是的!有些東西任是誰也代替不了,尤其父母的愛,更是誰也替代不了的!每一個孩子,只希望這種愛是獨一無二的,但是,與他來說,卻從未感受過這種愛。
為了生活,為了讓別人安心,他選擇了沉默,他掩飾了某種情緒,隱忍了所有的痛。他的心裡,是柔,軟的,他比誰都希望被愛,他是太孤單,他沒有朋友。
他現在變得這麼暴力,只有一個原因,那是,他從我們這裡感覺不到愛!
我愛他,我不能在他這麼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他,我會把我所有的東西,毫無保留的都給他,我是不會離開他的,他現在只不過,沒有一個人是堅硬的,即使在堅硬,他的內心都是柔,軟的。
他需要幫助!”
“嫂子”
容亞男一是覺得有些慚愧,原來愛一個人,可以這麼深刻?
“嫂子,容睿何德何能,為什麼會擁有嫂子你這樣的一顆清澈的心,只是,眼前,這情況,嫂子,恐怕一時完成了不了心願!”
蘇念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沒事的,我會等,我會陪著他,他一定不會有事!我會這麼陪著他,直到他變回原來的那個他!只是你,亞男,容叔叔,韓阿姨,身體不好,這件事,你不要回去亂說,別讓他們擔心!”
容亞男深深的嘆了口氣,上去抱住了蘇唸的。
“嫂子,你真是個好人,我替我爸我媽,還有那個該死的殭屍睿,謝謝你”
兩人 正說著,容亞男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趕緊掏出手機看了看號碼,緊接著劃過了接聽,電話那頭,邢風烈好像有些虛弱。
“亞男,大寶在謎尚酒吧遇到點麻煩,你去幫他一下,我這邊過不去”
“老大,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邢風烈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只不過吃了點外面的小攤上的東西,就成了急性腸胃炎,上吐下瀉,實在是走不動了,你去看看他,他好像有到點麻煩!”
容亞男應聲:“放心老大,我現在就去謎尚酒吧!”
掛上電話,容亞男開口,“嫂子,我送你回去!”
蘇念搖了搖頭:“你要去謎尚酒吧?你快去吧,我們方向不同,我一會自己走,這裡離地鐵站很近,你那邊太忙,去晚了,別再出什麼事!”
容亞男確實很著急,畢竟,警情就是命令,於是點了點頭“那嫂子,你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說完,很快的上了車,調轉車頭,朝著謎尚駛去。
看著紅色的牧馬人消失在不遠處的街角,蘇念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再抬頭看看門框上方的一個攝像頭,開口。
“容睿,我知道,你在看,我燉了雞湯,味道還不錯,給你放在門口。你不想見到我,那我就先走了,再怎麼生氣,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緊接著將手裡提著的湯放在了門口。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的尉遲言,手裡拿著一杯紅酒,就坐在書房的沙發上,一直坐在監視器的前面,一邊搖著手裡的紅酒,一邊觀看著門外的兩人,在門口的記錄。
手術看著那個女人,將湯放在了門口,轉身走了出去。
尉遲言,關掉了監控,握著手裡的酒杯起身,走到了書房的陽臺前,遠遠地看著那個纖細的身影,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
秋日海邊的晨曦裡,還籠著薄霧,蘇念穿的有些單薄,不斷地伸手,籠著自己的肩膀,漸漸地消失在遠處,此時,尉遲言的腦海裡,忽然翻覆著剛才她說的幾句話。
“他的心裡,是柔,軟的,他比誰都希望被愛,他是太孤單,他沒有朋友。他變得這麼暴力,只有一個原因,那是,他從我們這裡感覺不到愛!”
此時的尉遲言,將杯子裡的酒,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緊接著,來到了樓下,開啟門,從地上撿起了放在地上的保溫桶,輕輕地開啟,清淡雞湯的香氣,瞬間四溢。
這味道,不禁讓尉遲言,微微挑了挑眉。
“蘇念,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下一秒,他嘴角勾著,眼神幽幽的看向女人消失的地方,大手一揮,將這保溫桶,朝著對面的花叢裡扔了過去。
此時,遠遠地停靠在路邊的黑色吉普車的男人,緊握著方向盤,修長的骨節,緊繃著,恨不得捏碎眼前的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