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狂躁,此時的容睿感覺到身體裡藏著不可遏制的烈火,焚燒著他殘敗的軀體。
“嗚嗚嗚”
季邵陽,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我是容睿……
此時的季邵陽眯著眸子,眼底淌過絲絲的波瀾,捏著他的手腕,翻轉,拿捏眯著的眸子,像是x射線一般,在他的臉上,想要找到些什麼。
整整幾分鐘病房裡,靜寂的彷彿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季邵陽忽然轉頭:“蘇念?他是誰?”
“是我的一個朋友不,也不算是朋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是在海邊遇到的他,遇到他的時候,他就那麼趴在礁石上,一動不動,不能說話,不能動彈。
其實,我之前見過他,那時候,他眼睛是不太好,但是肢體能動,也能說話,只是這次,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身癱瘓而且,不能發聲,甚至,滿身的傷口,臉上更是全是刀痕!”
季邵陽只覺得喉頭被火燒著,眯著眸子,再次追問。
“多久了,多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大約有1個月了一個月前,我在海邊發想的他……”
一個月,一個月…
季邵陽在心裡不斷的盤算著。眯著的眸子,透著隱隱的冷鶩,一直盯著躺在那裡的男人。
心如扁舟,在海里浮沉。
蘇念看著他這樣一臉的凝重,覺得有些心慌。
“季大夫,他的傷能治好嗎?是不是很困難?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給你,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或者,你可以再抽我的血,季大夫,要不你再抽一次我的血”
此時的季邵陽,轉頭看著她,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那焦急的表情,眼底透著說不清的晦暗。
“蘇念,你知道他是誰嗎?”
蘇念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不會說話了,我一年前曾經見過他,他應該只是個乞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不想看著他這麼痛苦,他身體和精神上收到了雙重的折磨,他甚至想要放棄,甚至自殺,而且,他還很奇怪,居然麻藥耐受,之前,支氣管爆裂,差點暴血而死,季大夫,求你了,求你一定要救他”
季邵陽,眯著眸子,反手握住了容睿的手掌,那一刻,兩個手掌緊握在一起,季邵陽感覺到容睿,全身都在顫。
此時的容睿剛剛還憋在胸肺間衝撞的熱氣,忽然哽在了喉嚨。他想要說話,可是氣息發出來的都是咳嗽聲。
季邵陽,皺眉,一臉的凝重的,將他的手,越握越緊。
——容睿,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如果是你,那個容睿又是誰?
容睿,顫抖著,回應。
——是我,邵陽,是我!我就是容睿!我才是容睿
多年前,容睿受傷被送回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讓他難以忘記的,是這滿臉的絡腮鬍,還有滿身的傷,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不好。
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樣貌讓人看不出來,給他的感覺太像。
此時的季邵陽,急切的給他把脈。
這氣息,這脈象,明明就是……
……
“季大夫?季大夫?你沒事吧?你能救他嗎?季大夫,你如果實在是真的有困難,我可以去找別人,季大夫,您如果為難”
蘇念看季邵陽一直低頭注視著那張滿目瘡痍的臉。握著他的的手,微顫。
“季大夫?季大夫?……”
此時的季邵陽忽然轉頭看向蘇念,幽幽的眼底,藏著諱莫如深。
“我能……我一定會把他治好!不過,蘇念,他的傷很嚴重,我必須帶他回去治療,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治好!我一定會讓他站起來,我一定會讓他說話!另外,關於他的任何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起!無論是誰!”
蘇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季大夫,謝謝你,謝謝你只要你能給他看病,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謝謝你”
說著,站在那裡不住的給季邵陽鞠躬。
很快,季邵陽叫來了一輛車,將容睿帶走了。
臨走的時候,容睿,一直握著床上的床單,嗚嗚的叫著。
他終於等來了季邵陽,終於等來了生的機會,只是…他擔心這個丫頭。
蘇念看他又這麼激動,上前再次安撫他,“大鬍子,從現在開始,不能在這麼激動了,季大夫,是很好的大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