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敬德,你現在居然想裝好人?你裝給誰看?嗯?說!你是不是一直知道那個能救我性命的人在哪?
說!這麼多年,看著我痛苦,你從來,沒想過,要救我,你一直知道那個能救我的人在哪,卻從來不對我施以援手,為什麼這次卻要對我施以援手?
說,那個人到底在哪?那個人到底是誰?”
被遏住喉嚨的中年男人,依舊是一聲不吭,閉著的眼皮,隱隱的跳著,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自嘲。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尉遲敬德,你信不信我今天弄死你!……這麼多年,我留了你的性命,我就是讓你看著我怎樣活下來,我就是想讓你看著當年,你把我拋棄,仍在太平間裡的做法,是多麼的錯誤!我要折磨你的!讓你看著我殺人,讓你看著我毀滅這個世界!
我讓你後悔,我讓你為了當年的事情後悔,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弄死你,我只要輕輕的一掐,就會把你掐死!”
中年男人,仍舊是閉著眼睛,灼熱的眼淚再次從眼角湧了出來。
“當年,我是迫不得已,的確,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殺了我,我不會說什麼,這是我欠你的,我不會怪你,我只求你,放過其他人,不是他們的錯!
你是我的兒子,我知道,你是善良的!”
再次聽到了兒子這個詞,面具男人,忽然發瘋的吼叫起來。
“閉嘴!我不是你的兒子,我告訴你,當念你對我的,我一定會成千上萬倍的奉還!等著吧,你就看著容睿死在我的手裡吧!”
“瘋子,瘋子”
此時的,尉遲敬德,心痛的幾乎要瘋了,他手緊緊地抓著輪椅的椅背,青筋暴露,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沒有力氣。
“哈哈哈,更瘋的還在後面,尉遲敬德,你就等著看吧這只是開始,開始”
此時的尉遲敬德淚流滿面的看著尉遲言囂張的走了出去,心底如掀翻了的船,翻湧不斷,眼淚更如洶湧的潮水,溯溯而下。
錯,所有的錯,都在於自己,並不在其他人!
可是,所有人,因為這件事,備受痛苦和煎熬!
戰魂基地醫院。
容睿在蘇唸的床邊寸步不離的陪了兩天,楊林雖然擔心,但是,後來得知,她並沒有什麼大事,也不方便在這裡久待,於是,就去照顧剛剛轉入普通病房的喬美人。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白色紗簾照進了這有些冰冷的病房裡。
睡夢中的蘇念,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恍惚,還翻湧著那個面具男人,可怕兇戾的樣子。
那一刻,男人掐著她的脖子,狠狠地將她甩了出去,碰的一聲,頭部和臉部,撞擊在了牆面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被撞的那一刻,只覺得全身都疼。頭上有血,不斷地往外湧,眼睛越來越模糊,而那個男人,也嘶吼著忽然倒地不起了。
就在那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蹲在了她的旁邊是,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髮:“蘇唸對不起”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溫柔。
大手,輕輕地蓋住了她的眼睛,直到,感覺到,一陣刺痛,她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誰?
是誰?
那是誰的聲音?
好像是師傅,又不是?
是師傅嗎?
師傅,是你嗎?
“師傅是你嗎,師傅,是不是你,你別走師傅別走”
此時的蘇念,伸手去亂抓。
坐在旁邊上沙發上的男人,聽到聲音,從淺眠中驚醒,緊接著站了起來,來到床邊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丫頭你醒了?”
蘇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此時湊到眼前的,依舊是那張精緻的臉,刀削斧劈的臉闊上,帶著點點的青髭,幽幽的黑眸,因為睡眠不足,眼底充滿了猩紅的血絲,但是,依舊掩不住那絲絲的溫柔的目光。
他的嘴角微勾著,帶著一次的繾綣溫柔,慢慢的湊了上來。
“丫頭,你覺得好點了嗎?頭還暈嗎?”
她身上所有的傷口都被人處理過,因為被及時止血,所以,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好像頭部好像受到了嚴重的撞擊,所以,腦震盪嚴重。
至於,她被抽走的血。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