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一早,徐雅芳從化驗室取了簡寧的化驗結果,走進了另一個休息室。
此時,帶著面具的男人,正端坐在沙發上,像一尊夜神,讓人全身泛寒。
“結果出來了?”
耳邊傳來了面具男人,低沉而又幽厲的電子音。
那一刻,徐雅芳,心尖一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言先生,對不起!”
帶著面具的男人猛的皺眉,一把從徐雅芳的手裡,奪過了化驗單。
可是等到他看到,報告書上,那一列列的不符專案之後
下一秒,他伸手抓起了手邊上的一個杯子,朝著對面的牆上摔了過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杯子和牆面猛烈地撞擊,碎渣裹挾著水滴,潑灑在了地上。
徐雅芳嚇得一身冷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言先生饒命,求你了,言先生,饒命!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體內含有大量的t和基因序變的徐紅蛋白,但是,為什麼基因排列順序完全不符!不是我們想要的那個人!
而且,我們透過反覆分析她的血液,發現她的血液不單純是o型陰性血,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o型陰性血的混合體!並不是,我們想要找的型別!最重要的是,她體內的這些元素,我們沒有技術,分離出來,無法讓您使用這些血!
對不起,言先生,這次是我們失誤了,是我們沒做好工作!”
此時,帶著面具的男人,扶著沙發椅背站了起來。
昨晚身體的疼痛,讓他一晚上都沒休息好,雖然現在身體疼痛減少了很多,但是,他依舊是體力虛弱,沒有任何的力氣。
聽到了徐雅芳的這番話,這個男人,只覺得,身體裡本就不算豐腴的血,好像要被燒得乾涸了!
他站在了徐雅芳的面前,幽幽的低頭看著跪在眼前的女人,下一秒,抬腳,碰的一聲將徐雅芳踹在了地上。
“啊言先生,饒了我,饒了我,我不是故意謊報軍情,真的求你了言先生!求你了,繞我一命!”
“來人!”
低沉的聲音羅殺令一般,在這冷寂的屋內迴響。
就在徐雅芳跪在地上的那一瞬間,身後的幾個男人忽然將她鉗制住,就在徐雅芳驚恐的瞬間,此時的面具男人大步走了上來,一腳踩住了她的一隻手,接過保鏢手裡的刀,刷的一下,切掉了她的一隻胳膊。
“啊……”
悽慘的聲音,在這空寂的房間內,迴響。
只是,這屋內的隔音效果太好,沒有人知道,她的痛苦。
此時的徐雅芳痛的在地上打滾,鮮紅的血不斷地從她的胳膊的切口處,湧了出來,她睜開眼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那塊斷臂,眼淚嘩啦啦的掉。
“言先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利,是我的錯,是我沒處理好!求你繞我一命,求你了!”
面具男人,慢慢的起身,啪的一聲,將刀子扔在了地上,緊接著轉身,回到了沙發上。
低沉的而又虛弱的聲音傳來:“這是你辦事不利的後果!去,去給我查,我要最後的結果!”
徐雅芳驚恐的不斷地在地上扣頭:“是,是,我馬上就去查!我馬上就去查!謝嚴先生,饒命,謝言先生饒命!”
說完轉身就要跑。
“站住!”
就在徐雅芳要衝出門外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低沉而又虛弱的聲音。
“如果,她不是那個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被人輸過血,去,去問問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給她輸過血?快去!我要你,給我找到給她輸血的女人!”
徐雅芳趕緊點了點頭,“是,是,我現在就去,我現在就去!”
說完,連滾帶爬的朝著門外跑去,碰的一聲,關上門。
屋內,面具男人看著地上的那條斷臂,幽幽的眸子裡射出了冷銳的光芒,下一秒,他發瘋的將桌上的一個花瓶扔在了對面的牆上。
啪的一聲,花瓶和牆面親密撞擊的瞬間,透明的玻璃和破碎的牆皮,分崩離析的落在了地上。
可是,隨著破裂的還有,他唯一的一絲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他等了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這個人,但是,從未找到過,這次好不容易從這個簡寧的身上找到了一點希望,卻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幻影。
現在他們告訴他,這個簡寧,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人,他這麼能接受?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