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言轉頭看了他一眼,幽冷的眸子,再次眯了眯。再次開口:“我會看著辦!”
阿慶再次開口:“言先生,可是老爺說,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如果,那個女人出現,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
“我說我會看著辦,你沒聽到嗎!”
尉遲言說著忽然將桌上的一杯水,狠狠地推倒在地上,茶杯碎裂的順價,碎渣和熱水,飛濺。
阿慶臉色很難看,抬頭看了看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先生你……”
尉遲言再次冷冷的開口:“你先回去吧!”
看著有些暴怒的尉遲言,阿慶只能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轉身離開了觀庭院。
此時的尉遲言坐在這書房裡,只覺得心頭的火熊熊燃著。握著的拳頭不自然收緊,發出了骨骼磨礪的聲音。
這麼多年,義父居然還不信任他,甚至,到現在,還要派一個人跟著他,監視他。
他一個人甚至沒有做主的權利,其實,對於義父安排的事情,他什麼時候,不上心過,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在阿慶這裡,居然一點說話的分量也沒有。
有些惱羞成怒的尉遲言只覺得一陣烈火燒的胸口疼痛,下一秒扶著這沙發的椅背,就要站起來,只是,身子剛毅離開這沙發,忽然一陣眩暈襲來。
只聽到碰的一聲,尉遲言重新跌落在了沙發上。
此時的尉遲言眯著眸子看了看,發現剛才他打碎了一隻杯子,玻璃碎渣飛濺的同時,劃傷了他的手指,此時,正有鮮紅的血不斷地從手指上低落下來。
只不過流了幾滴血,怎麼會頭暈的厲害?
正在疑惑地時候,忽然感覺心臟驟疼,他抬手,摁住了胸口,觸到了激烈的跳動心臟,這麼多年,他偶爾會有心悸心慌的狀態,只是,從未這麼嚴重過。
他伸手,用力的抵著胸口,深呼吸,想要剋制著心臟急速的跳動,緊接著很快的掏出了之前,義父給他準備的藥物,顫抖的扭開了蓋子,直接送進了嘴裡。
幾秒鐘之後,那張蒼白且已經佈滿了汗水的臉上,終於緩和了許多。
緊接著尉遲言,深呼吸,慢慢的扶著這沙發,站了起來,想要去廚房的櫥櫃找出藥箱來處理一下手指的傷口,只是,沒走幾步,只聽到碰的一聲。
身子忽然失去了重量,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
這一夜蘇念睡得並不踏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影響了她的心情。早早的起床坐在沙發上,愣了一會神,只後,她便開始翻冰箱,整理了食材開始熬湯。
趁著早起,她準備熬湯,給容睿送去。
一個小時之後,晨曦還未穿透秋日的薄霧,蘇念便早早的出門了。
此時的容睿,就一直坐在樓下的吉普車裡。
遠遠地看著蘇念,提著保溫桶,打車出門,容睿猛的皺眉。
這丫頭,難道又是要去看那個惡魔?
想到這,容睿只覺得眉心隱隱的跳動。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在他的心頭縈繞,下一秒,他發動了汽車,跟上了那輛計程車。
觀庭院。
蘇念走進別墅的時候,發現大門並沒有關。
難道是容睿看到她來了,所以特意為她開的門嗎?
此時的蘇念,提著保溫桶,高興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只是等她走進大廳的時候,卻發現,容睿就趴在了地上,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流血。
那一刻,蘇念慌了,丟下了手裡的保溫桶,疾步從了上去,將他扶了起來:“容睿,你怎麼樣?你怎麼會摔倒,你哪裡不舒服是不是?”
只是等到蘇念碰到他的額頭的時候,居然感覺到滾燙。
他在發燒。
他居然在發燒。
蘇念趕緊扶他靠在了沙發上。很快的找來了毛巾和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次時的尉遲言,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搭在了額頭上,嘴角不斷地有水慢慢的點在舌頭上,嘴角的酸澀慢慢的變得甜潤。
好像有一雙冰涼的小手,不斷地在他的額頭忙碌著,一陣陣的冰冷,從他的額前掠過。
尉遲言很久沒有這麼發燒了,從前的日子,他身體虛弱,只要稍有不舒服,就會有人幫他處理。
雖然,他每隔5年就會需要一次新鮮的血液,那些含有t元素的血液,足以讓他的身體,獲得新生。身體雖然虛弱,但是,不會這麼忽然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