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撥出聲:“不會吧。”
幾人心中的想法完全一致。
——這太宰治居然報警,確定不是自投羅網嗎?
不能怪他們以有色眼鏡看人,主要是他一個星期前,還因為寫恐嚇信和敲詐勒索被舉報,雖然最後由於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了。
但若是讓他們知道,面前的青年就是港口Mafia最為年輕的幹部時,恐怕表情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太宰治指著地上的兩人說:“這兩個是反派,他們擅自闖入錦小姐的家,搶劫未遂。”
千葉和伸嘴角一抽:“不是反派,應該叫犯人——等等!”他糾正了自己話裡的錯誤,“在警方沒有破案前,只能叫犯罪嫌疑人。”
“噢噢,原來如此。”太宰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高木涉對牽涉進來的幾人例行公事的問話,在聽說牆壁崩塌是太宰治用煤氣罐砸門後導致的,又對他進行了一番安全教育。
錦戶舞一直低頭沉思,警察初步取證結束後,也仍一言不發。
“詳細的情況,各位請先跟我們到局裡一趟。”
到了警局之後,遠野涼和香取輝也原先畏縮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證詞全部翻供了。
遠野涼躲在目暮警官的身後,指著錦戶舞說:“是她設計陷害我,我是她的司機,是她白天叫我和香取先生去她那裡的!那面牆壁就是她在殺我們的時候砸破的!”
他確定自己到了安全的範圍,立馬開始洗白。
“胡說!”太宰治聽了差點跳腳,“我是聽到錦小姐的求救聲才過去的,牆壁也是被我用煤氣罐炸的!”
“牆只有一半是煤氣罐炸的,另一半是被她用球杆打碎的!”香取輝也附和道,“你們別被她騙了,我們兩個才是受害者!”
“……我從來沒有叫你們來。”
錦戶舞坐在椅子上,手裡捏著女警佐藤美和子給她的橙汁,努力了好幾下,也沒能開啟易拉罐的拉環。
太宰治從她手裡拿過橙汁,替她開啟,語氣裡充滿憐惜:“錦小姐連拉環都打不開,你們竟然好意思用這麼蹩腳的理由栽贓陷害!”
“那是她裝的!”
“別吵了。” 目暮警官冷聲道,“破案講的是證據,現場根本就沒有你們說的球杆。”
警察當然不會想到,犯案用的高爾夫球杆,早就被錦戶舞捏成了粉末,混在了地上的碎石裡。
“對了,她有同夥的!是她的同夥把球杆帶走了!”遠野涼想起了現場看到的五條悟和虎杖悠仁,雖然只是一瞥,但確實給他留下了印象,“一個男人,白頭髮,個子非常高!還有一個小孩!”
太宰治氣笑了:“你還給人家安排上一家三口劇情了!現場就只有我們四個人而已。”
“警官大人,請你相信我們!”
目暮警官重複了一遍:“警察只會相信證據。”
他是在場心情最為沉重的人,不外乎其他,是壓根沒料到,這次的案件竟然牽扯到了港口Mafia的人。
在這裡,他是唯一真正知道太宰治身份的警察。
……也幸好,他這次似乎只是意外捲進來。
佐藤美和子補充說明:“樓道里的監控錄影,也只有你們四個人進出過公寓。”
“目暮警官!”
正在這時,千葉和伸拿著薄薄的一疊調查資料過來了,他跑得太急,喘了好兩口氣後才靜下來:“這件事不是單純的入室搶劫案。”
遠野涼急忙道:“當然不是!這是有預謀的栽贓陷害!”
千葉和伸嚴肅道:“我們在地板下面發現了一具屍體。”
聽到這句話,錦戶舞低垂的眉眼,才在滿屋震驚的氣氛裡,慢慢地抬了起來。
“是一具被用特殊溶液處理過的女性屍體,根據失蹤人口的DNA對比,是兩個月前來橫濱參加鋼琴比賽失蹤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