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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昇這才重新將目光轉在他面上,淡淡道:“無妨,若是你有機會,儘管殺我好了。”
帶著萬般的疑惑與不解,王處直領著殘兵敗回飛狐關關內。見得他生還,王夫人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但旋即又提起。
“將軍……”她見了見左右,欲言又止。
“不必多說,我並未降李昇!”王處直煩躁地擺手。自敵軍中安然得歸,部將們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在戰陣中雖然看得不真切,但眾人都依稀見到他被李昇擊落,然後二人談了半晌,如果說他不曾答應李昇什麼條件,李昇便放他安然回關,任誰也難以置信。
王處直感受到這種目光,但卻無法也不屑去為自己辯解。此時縱有千口萬舌,又如何能為自己辯解?
“李昇啊李昇,莫非你是要用反間計不成,想借李存勖之手幹掉我?”王處直此刻從部下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李昇地用意。
“明日晨,李昇會再度攻打。”不顧部將們臉上的表情,他緩緩道,“你們以為這飛狐關還能守住麼?”
“李昇再來攻時,我們兵微將寡,如何還能守住?”參軍大著膽子道。
“正是,關外高地已失。犄角之勢已破,飛狐關雖然城高路險。但若李昇派弓弩手於高地之上居高臨下射擊,只怕我軍難以防守。”
“李昇軍中不僅有兵多將猛,而且兵器精良,似乎還有許多攻城設施,那時我軍數面受敵,力不能支只有敗之一途。”
部下七嘴八舌地道,雖然大家有意未提及王處直與李昇談了什麼之事。但每人古怪地臉色,讓王處直知道其實每人心中都在想,王處直是否與李昇達成了獻關協議。
“今日若非將軍,兩處高地上的我軍只怕一個也無法生還,如今出戰者六千人,生還者只有三千人,兵力減損三分之一,如何還能再戰下去?”
“其實……如今的李昇已今非昔比。即便是晉王亦然吃過其不少的虧,何況我們,不如就與其……聯合算了?”一個部將大著膽子道。
王處直瞪了他一眼,其餘部下都沉默了,推測他將作出的反應。捻住拳頭,指骨發出咯咯之聲。證明王處直心中是非常激動地,半晌後,他嘆了口氣,道:“休道你們,便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李昇會無條件放我走,如今他之計策我已經明白,他雖說沒有要我獻關,但卻逼得我只有棄關這一路可走了。”
眾將默然不語,只聽王處直慢慢道:“兵法有云”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天時不利於我。地利我失去大半,人和……李昇放我生還。諸位是無法相信我地了,這人和,也算失去了,再戰,不過是驅諸位送死,甚至是逼軍士陣前倒戈,李昇啊李昇……”他最後聲音越還越小,幾近無聲。
……
“如明公所料,王處直果然連夜退兵,飛狐關此時已經落入我軍之手。”
敬翔輕搖紙扇,昨日李昇在全勝之際突然放王處直退走,讓諸軍將領極為不解,事實上這是李昇與其早就商量好地計策,最重要的一點是礙於王處存的面子,雖然不敢確定,但透過這些天的表現可以肯定王處存與義武節鎮有著一定的關係。
“這關隘牆高路險,若是強攻,即便攻下我也要多損失數千精兵,放王處直退走,讓他將士猜疑離心,此人用兵極為正統,又失去決死之心,只能退走擇地再戰。”李昇看著這雄關如鐵,不由感嘆。
“只怕還不等他擇地再戰,這失關之罪便有人要追究了吧。”敬翔注目李昇臉上,觀察他的神色,慢慢道。
“先生之意是……”
“王處直用兵,雖然有些拘泥,但極難攻破,若是給他三萬人馬,今日想入飛狐關勢如登天。”敬翔道,“既是如此,何不借李存勖之手為我除此大患?”
“又是離間之計嗎,如今總算是用上了。”李昇半是自嘲半是嘆息地道,“自古以來,國之干城,極少有毀於敵軍之手,大多喪於內部。若是此次進軍大事得成,這算是誰的功勞。”
知道李昇同意採納自己地計策了,敬翔大喜:“待明公在中原立足之時,再犒賞三軍便是。”
“是啊,當犒賞三軍。”李昇淡淡一笑,將目光投向北方,突破飛狐關這道險隘,就等於一隻腳踏入了中原,後面是一馬平川的易、定二州,如若順利,三日之內他便可接收易州全境,除非那王處直仍想做無謂地抵抗,或者李存勖能夠一下調集五萬以上兵馬,李昇有信心以一敵二。
下一步當如何,他心中已有定論,接收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