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快跑!”晉軍一百騎瞬間亂成一團,紛紛死命拍馬往回奔去,二千騎帶起的驚人氣勢足矣讓他們心驚膽寒,更何況是李昇這個“惡狼”。
此刻李昇等就象天上展翅翱翔的雄鷹,銳利的眼睛緊盯著地下死命奔逃的獵物,在高速賓士當中,二千人如同狂風捲沙,瞬間淹沒了落在後面的幾個晉軍,鮮血飄在空中混合著風沙墮入大地,消失無影。
蒼涼的牛角聲不斷響起,晉軍大營一陣忙亂,一隊隊精銳長槍兵排眾而出,那隊剩餘晉騎亡命的馳馬奔進大營,晉軍步兵陣迅速合攏,一簇箭雨朝疾馳而來的李昇騎兵激射而去,奈何距離太遠,不能構成有效性傷害。
“籲……”
李昇猛拉韁繩一揮右手,身後二千騎嘎然而止,激起陣陣泥塵;望著縮排大營的晉騎兵,馬六狠狠的吐口吐沫,忿然道:“這幫兔崽子跑得還真快,將軍,直接攻他孃的吧,他們也才不到二萬人,不比咱們多,咱們怕他作甚?”
李昇道:“李存漳久經沙場,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觀其四圍拒馬、陷馬坑、箭塔等防衛設施甚多,並且士卒精銳、防衛甚嚴,如果強攻的話我們討不到的。”
“那可如何是好!這個老小子打又不打,退又不退,讓我等如鯁在咽那!”
“等吧!如果強行攻擊的話引來了李存勖的話,損失兵力事小,邢州城可就危險了。”
“也不知李存漳這老小兒在這裡幹什麼,不是徒費糧草麼?”
“哈哈!戰略大事可是你等隨意可度之,駕!”
二千騎兵風一般的狂飆而去,空中只留下絲絲焦躁的味道……
張承業(846-922)唐末五代間宦官。同州(今陝西省大荔縣,位蒲城縣東南)人。字繼元,原姓康。唐僖宗時為宦官。昭宗時使晉,為河東監軍,執法嚴明,晉王李克用甚重之。唐亡後仕晉,仍為監軍。克用病革,承業受啟命,輔幼主存勖兄事之,晉與梁戰鬥十餘年,軍國大事均委之。凡所以蓄積金粟,收市兵馬,講課農桑而成存勖之業者,承業之功為多。後存勖僭帝位,承業苦諫不聽,大哭不食死於晉陽(今山西省太原市)。諡正憲。
第34章 陰影
邢州城內,王景仁正在將軍府內閉目品茶侍衛急促前來慌亂的喊道:“將軍,大事!大事!”
王景仁不為之所動,閉目道:“何事如此驚慌?”
“打起來了,咱老營弟兄和新營打起來了!”
“胡鬧,大敵當前還有心思打架,走,去看看!”
校場上密密麻麻的圍著大量士卒,正中央兩方將領對峙兩方,隱隱有一觸即發的跡象,幸好雙方都在努力剋制著,尚未出手;新營一方領頭的正是史中南、景延廣,此時獠牙營和陷陣營正外出“拉練”並不在城中。
只見景延廣雙目發赤,頭上青筋爆起,史中南死死的抱住他怕他衝動;扒開人群王景仁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眾人紛紛躬身行禮,王景仁一掃周圍情景,對著前面一人怒喝道:“鮑信,此是作甚,想造反了嗎?”
鮑信一見是王景仁連忙上前一把匍匐在地大聲哭泣道:“大將軍此次要為咱們這幫老弟兄做主啊!都是因為李昇那廝實在欺人太甚,咱們自己老營弟兄都快無立足之地了。”
王景仁呵斥道:“放肆,李正倫身為壯武將軍,豈是你等可誹議的,到底何事,像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鮑信擦了把臉咽聲道:“咱老營弟兄找軍需少監史中南商議事情,我等好心與其提了稍許建議,那知他不但不聽我們的建議反而把我們驅逐了出來,我們這些老營兄弟氣不過就上前與其理論,只是稍微推讓了他身旁士卒一下,那知他立即叫來景延廣這廝調來一營士卒圍毆咱們。”
王景仁望向史中南冷冷問道:“史少監,可有此事?”
史中南抱拳道:“啟稟大將軍,此些人純屬無理取鬧,屬下並無越軌之處。”
鮑通道:“營中大部給養都配於新營,而老營中士卒則無半分,每日慘淡度日,好不悽慘!”
史中南道:“此事都是由李將軍特地安排,大將軍也知此事,有何異議?”
王景仁點了點頭:“此事徵得某同意,汝等有和異議?”
鮑信頓時沒了言語,慌亂道:“他……他還中飽私囊!”
史中南跨前一步,大怒道:“放屁,老子什麼時候中飽私囊過。”
鮑通道:“如沒有中飽私囊,那為何剋扣我老營糧餉?”
史中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