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er堅決而嚴肅地否定了她的話,“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
“你說什麼”saber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她高聲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嗎rider,archer,berserker你們這麼當王才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但我們不光是暴君,就算那個一身漆黑的傢伙是個惡魔也是一樣,因為我們有著為王者的信念。”征服平靜地回答道,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那是根本就不需要懷疑的,自己所走的王之道就是真理,“所以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雖然話是這麼個理,但馮雪聽得卻有些臉紅,因為他只是冒了個名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他本人確實是掌管著一個世界所有生靈的大人物,比起一國之王不知道要強到哪裡去了,這麼一想的話,自己的良心似乎就能過得去了的樣子……
與不停嘲笑的金閃閃不同,伊斯坎達爾從根本上否定了騎士王的理念。
阿爾託莉亞鎖起雙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道:“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建立的帝國最終被分裂成了四個部分,對此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征服王毫不猶豫,立刻回答道,他挺著胸,臉上看不出任何愧疚,直視著騎士王嚴厲的目光,“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麼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我絕不後悔。”
“怎麼會……”阿爾託莉亞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王該說出的話嗎?
征服王步步逼近,言辭如刀鋒一般犀利,“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歷史這種愚蠢的行為,是對我所構築時代的所有人類的侮辱。”
對於征服王傲然的話語,阿爾託莉亞給出絕對的否定,她絲毫也不會偏離自己的信念,大聲道:“你這樣說只是基於武者的榮耀,人民不會這麼想,他們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說他們想要王的拯救?”伊斯坎達爾聳了聳肩失聲笑道,彷彿對於阿爾託莉亞的話不屑一顧,“不明白啊這種東西有什麼意義嗎?”
“這才是王的本分”這回輪到阿爾託莉亞傲然開口道,挺直了胸膛,“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才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確的奴隸嗎?”征服王猛然一瞪眼,厲聲質問。
“你要這麼說也行,為理想獻身才配做王。”少女騎士王沒有絲毫的退縮,也沒有任何疑惑,闡述自己的王之道,“人們透過王能夠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體現的不應該是那種會隨著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東西,而是一種更為尊貴的東西。”
看著依然堅毅的阿爾託莉亞,一邊的征服王彷彿在可憐她似的搖了搖頭,“這不是人會選擇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為王,那就不能奢望過普通人的日子。”對於這點,阿爾託莉亞倒是沒有再反對,反而是理所當然的點頭。
為了成為完美的君主,為了成為理想的體現者,她願意捨棄身體扔掉私情。名為阿爾託莉亞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將那把劍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徹底改變了。從那以後,她就成了不敗的傳說、讚歌和夢幻的代名詞。有過痛苦,有過煩惱,但那裡麵包含著勝利的榮耀。絕不改變的信念,至今支撐著她握劍的手臂。
所以,阿爾託莉亞對眼前的人厲聲喝道,“征服王,像你這種只顧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個被欲*望衝昏頭腦的霸王!”
被呵斥的阿爾託莉亞立刻睜大了眼睛,以同樣憤怒的語氣反駁,“沒有欲*望的王還不如花瓶呢!”
這場酒宴似乎已經變成了征服王與騎士王之間的王道對決,不等saber反駁,征服王再次質問道:“saber,你剛才說為理想獻身?確實,以前的你是個清廉的聖人,聖潔到無人能及。但有誰願意期待為理想殉教?又有誰會日思夜想盼著所謂聖人,只能夠撫慰人民,卻不能引導人民?”
他張開雙手,彷彿要將這天地環抱起來,以從來未展現過的氣勢向阿爾託莉亞逼去,“只有展示欲*望、謳歌至極的榮華,才能將國與民引向正路。身為王,就必須比任何人擁有強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應該是一個包含著清與濁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實的人類。只有這樣,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裡才會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這樣的憧憬。”
“這樣的治理那麼正義何在?”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