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馮雪想要試驗一下手中的東西，似乎也必須要兩個人才行。

馮雪輕輕解開捆縛在龍札上的金絲繩，一股強烈的對流便在陶壺周圍迴盪起來。

“這就是古代風水學的具現嗎？”馮雪找了一個可以當做桌子的高臺，將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卡牌從木盒中取出（畢竟龍札存在的時代不可能有硬質卡紙），雖然經歷了幾千年的時光，卡牌卻依然嶄新。

繪製著太極圖案的卡背，簡約的數字牌面，看起來就好像是劣質撲克廠生產的卡片，但這上面纏繞著的陰氣卻證明著卡片的不凡。

數字是小寫漢字並沒有問題，因為大寫數字本就是明朝時才開始出現的，而“一二三四五”這些數字，卻是在漢朝就早有應用。

馮雪並沒有立刻開始遊戲的意思，而是隨意的整理起規格有些類似於塔羅牌的卡組。

風水學本身就是對“氣”的掌控，山峰聚集氣，而大地地脈使氣流動，而山川與大地所構築的這個讓氣流通的“系統”，就是所謂的龍脈。

而龍札，則是使用了象徵的儀式方法，將風水學的內涵凝聚於這小小的卡牌之中。

以牌桌作為大地，牌堆作為山峰，以每一張卡片所描繪的不同屬性代指五行，從而構築出一個最簡單的風水陣。

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龍札聚集來的只有陰氣，這使得牌桌之外被陽氣所包圍。

不過稍微動了一下腦子，馮雪變意識到了原因所在。

陰陽平衡本身也是風水中至關重要的一點，能夠利用手中的牌，讓極陰中生出一點陽氣，這也是這個考核的重點之一。

而所謂的龍札遊戲，只不過是外行人在得到了龍札之後，又無法窺破最後的要點，只能以自己的“心”來補足陽氣缺失的結果。

不過這樣一來，遊戲失敗者失去“心”，而勝利者則能夠得到陰陽平衡的氣的灌注，極大程度的治癒疾病和延長壽命，這倒也算得上是黑暗遊戲。

不過，那並非是龍札的真正用法！

馮雪並沒有像是遊戲中那樣一口氣拿出六張牌，而是隨意翻開一張卡片【水三】。

將這張卡放置在【鎮心壺】的正上方，凝聚在“牌桌”範圍內的陰氣便開始波動起來。

揭開下一張，卻是【土四】。

馮雪臉一黑，將其放在了左下角，那陰氣便劇烈地抖動起來，彷彿隨時都會將牌桌掀翻一般。

“真是麻煩！”馮雪再次掀開，卻又是一張【水三】！

馮雪此時罵孃的心思都有了，將【水三】疊放在另一張【水三】之上，陰氣的波動好歹降低了幾分，但馮雪很清楚，這恐怕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再次揭開，馮雪終於鬆了一口氣，那是一張【金二】。

將其放在鎮心壺的左側，之前洶湧的波動立刻溫順了下來，似乎這小小的金二卻調和了水土之間的矛盾一般。

這並不是巧合，土克水本就是常識，但是杯水車薪反被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兩張【水三】加起來，卻又壓制住了【土四】，兩方較勁之間，隨著周圍的陰屬五行之氣越加旺盛，這種衝突也會越演越烈。

但【金二】的出現缺暫緩了這個矛盾，由土生金，由金生水，不斷被土壯大的金再次壯大水之後，已經可以完全壓制住土的剋制，這使得一觸即發的衝突開始緩和，就好像一隻強壯的成年鬣狗能壓制住幼獅一樣，先天不足的弱者若是強大起來，卻也能夠抗住強者的壓迫。

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以為內長此以往，終究五行不平，最後難免會讓水過度成長，反而毀滅一切。

馮雪不斷地抽著牌，並將其放在五行相應的位置，隨著卡片越來越多，牌桌內的陰氣也越來越強，直到此時，馮雪才意識到這套龍札究竟寄宿了什麼！

那是龍脈！

每一張龍牌，都是一種屬性的龍脈！

這七十五張卡片，其實就是七十五條被高人封印起來的龍脈！

而所謂的龍札，也並非只是畢業考核，同時也是畢業的獎勵！

能夠撐過這場考驗的學徒，便能夠得到這一套相當於隨身洞府的掌中龍脈！

馮雪的眼神變得熾烈起來，洶湧的陰氣並不能壓迫他已經元靈化的靈魂。

排隊越來越少，鎮心壺上方開始凝聚出一枚珍珠大小的光點，那是從極陰之中誕生出的一點真陽。

五行平衡並非只是單純地讓數字儘可能相同，越早佈置下的龍脈就會隨著時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