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驟亮,席樂才發現中堂上放著遺照,黑白色的一張臉,沒有神采的眼睛盯著每一個進門的人。
這家以前也死了人。
還是不要多看吧,席樂移開視線,看到牆角處放了好幾根竹條,看樣子估計是主人家以前做的。
竹條對上的那頭顏色有些暗沉,像是染了墨一樣,他伸手去拿,被一隻手拍掉。
殷白鶴說:“不要亂碰。”
新手玩家·席樂乖乖點頭:“好。”
聽前輩的話比較安全,實際上他本來是想用那些當防身工具的,畢竟自己的刀不見了。
屋子裡安靜下來。
席樂看著堂屋外的黑暗,忽然冒出個想法——別人選的房子裡是不是也死了人?
他們住在裡面,遺照的主人會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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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隔壁屋子。
大學生正坐在堂屋的長凳上,看著對面不停走來走去的男人,“高哥,你休息會兒行不行?”
頭都被晃暈了。
他叫周銳,今年剛大二,平時住校,早在之前就發現鏡子不對勁,但是別人都說沒問題,搞的輔導員都來問他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的緣故。
周銳真是有理說不清,尤其是每天單獨上廁所都能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用同樣的一張臉做不同的事。
一開始稀奇,後來就是害怕。
誰知道現在居然還進了鏡子裡。
被稱為高哥的男人站在牆角,頭也不回地問:“你說這家放這麼多木棍是幹什麼的,有什麼農活要用到這些嗎?”
“我哪兒知道,說不定就是防小偷的。”周銳隨口掰扯一句,“這村子前不著店的,我看小偷只可能是本村人。”
被他這麼一說,高明選了個趁手的木棍。
他揮了揮,發現和自己這樣的身高剛好合適,藉著煤油燈的光,心下大定。
“今晚不管什麼人,都得給我有來無回。”
周銳眼尖,“這是什麼?”
他指了指木棍中央,兩個人湊近,發現三分之二處往上木棍的顏色就變成暗紅色。
“應該是木材本身的顏色吧?”
周銳見高明不當回事,沒敢將“好像是血”四個字說出來,也許是自己猜錯了呢。
他在心裡嘀咕了會兒,就發現高明又往大門走,立刻問:“你要去哪兒?”
“我想看看外面。”高明說。
“你瘋了!”周銳大叫,“這麼古怪的村子,你居然還想出去看看?你想死別把我帶上!”
這麼詭異的地方,居然敢出門!
周銳覺得自己選錯人了。
高明搖頭,“就是在門後看看,不出去。”
周銳這才鬆口氣,說實話他也很好奇這村子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一個人不敢。
兩個人沉默了兩分鐘,一起走到門後。
這個村子不是一般的荒涼,門不是很齊整,藉助著門縫,他們看到門口微弱的亮光。
村子裡看來還是住人的。
“還是有光看起來有安全感。”周銳說,“居然有人幫我們把燈籠點亮了。”
“應該是好心的村民點的吧。”
高明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平時工作太多,他連照鏡子的時間都很少,更別提發現裡面有鬼的事。
雖然魯東海一再說危險,他心裡面對於這件事估計最多也就是有人會殺人。
想到這兒,高明從門縫裡收回目光。
但就是下一秒,他猛地扭向門——
他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有一個人在外面走路?
高明睜大眼,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看到,飢餓加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