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會對那些死物產生什麼情緒波動,哪怕是他最看重的劍,因為那些喜或悲已不能讓他的情緒發生任何波動,即便他的眼神再柔和,動作再輕柔,但人卻不同,人是神奇的,人與人之間總是是能產生一些微妙的共鳴,亦如向來將一切不看在眼裡的他還不是在第一次看到西門吹雪之時心生波瀾。
“可是想到何人?”
“恩。一個特別的人。”
“能讓你覺得特別的人一定很特別。”玉無楓說道,不由對西門吹雪所說之人感到好奇。
想到東方不敗柔和的五官和高傲的表情,眼神卻高深莫名,然而卻絲毫不會讓人感到其中的違和,仿若他本該如此一般,西門吹雪應道:“是很特別。”
“突然想見識一下你所說之人。”玉無楓說道。
“若他知道你的存在,必然會找上你。”
“我期待那天的到來。”玉無楓看著下邊隨著清風的吹襲,微微顫顫的牡丹,說道。
西門吹雪靜默,同玉無楓一同向個樓下看去,此時下面已圍滿了很多人,很是喧鬧,從樓上樓下的吵鬧聲可知道,各個樓層中應該都聚集了很多人,然而,他們所在的三樓一片寂寥,唯有他和玉無楓二人,西門吹雪知道這必是玉無楓剛剛離去的原因,也知在這般盛大的牡丹花會上要空出這麼一個樓層必然要花費很大的權勢,亦可知玉無楓的身份必然很不平常。不過,那並不是可在意?他之所以和玉無楓結交只是因為他這個人而已,無關其他。
正當兩人靜靜地看著下邊喧譁的花會之時,
一個喘著粗氣,尚帶著稚氣的聲音截住傳來。
“呼呼!你們竟然在這,我之前還一直再找你們呢。幸虧遇到你家那個老奴才,不然我現在只怕還繼續在那人群中瞎找,不過沒想到你家那老奴六十好幾的人了,竟然也來晃這牡丹花會,真是不可思議。”
來人正是許何,只見此時已滿頭大汗,邊說著還邊揚起衣袖扇著風,看到他們都不理自己,許何自覺無趣,便坐在一邊的桌子上,一邊扇著風,一邊胡思亂想著。
本來他是跟著西門吹雪他們一起來的,但中途看到一個挺著個疑是懷有七八月身孕,脖子臉完全分辨不出來了的奇醜男人在大街上抱著個如花似玉,兀自掙扎,哭喊的美麗少女。看了下那醜男人地衣著,發現很是精貴……還有一個色質絕佳的精美玉佩掛在腰間,但是由於那腰實在太宏偉了,那玉佩晃啊晃的,隨著那胖男人肥肉的聳動,打著鞦韆,有時晃至頂端,然後再萬般憤恨不甘地跌落,看著倒像是向賞識它的人求救,讓它脫離這般苦海,至少在許何眼裡是這般的。
秉著博愛善良的高尚性情,許何一臉坦然地裝作被擁擠的人群撞到,然後憑著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正好從那男人身旁擦身而過,在引得眾人呼叫的時候,拍了拍胸口,拿畏懼的眼神看了看那兀自強抱著美人的胖男人一眼,向西門吹雪他們追去。
然而也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那兩人便不見了蹤影,在四處找了一會兒,順手牽羊得了好幾件寶物仍不見他們的身影之後,許何也就沒什麼心情在注意那些寶物了,他怕這兩個性情都很是怪異之人覺得這牡丹花會無趣而離開,那可就糟了。
其實他一心要跟著西門吹雪除了想要拜師學藝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邊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也就是他的姐姐許如向來喜歡那些武俠之類的東西,西門吹雪這般強者,那人看到應該會注意吧。所以他便想與其這般茫茫然的找,還不如跟著西門吹雪,讓她找過來。
想到那個人,許何又不由有些傷感,原本因找到他兩人,又得了那麼多寶物的欣喜頓時沒了。
這時聽玉無楓說道:“回去?”
“恩。”隨後西門吹雪低沉冷漠的聲音響起。
許何連忙抬起頭來,卻看到兩人從自己的身邊經過,不由想張口說話,卻突然看到玉無楓握在手裡的劍,劍柄上刻著幾個字母,竟是刻著幾個英文字母,組合起來竟是“forever”,以前之所以沒看到是因為另一邊露在外邊,許何如遭雷擊,腦中閃過一個情景。
在現世的時候,他有次闖進姐姐的房間,那時一向很愛乾淨的許如竟然把房間搞得亂糟糟的,到處都是紙團,他不由好奇,便揀起一個來看,他記得那張紙上畫的便是一把劍,劍柄上寫的便是forever這個字母,只是那把劍比玉無楓手中的劍粗糙了很多。隨後不待他再看其他的紙團便被姐姐給趕出去了。他清楚的記得那時姐姐亂糟糟的頭髮下恍若癲狂的面容,他知道姐姐又編輯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