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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熟的女人的身體,他交過女朋友,那是一個有著黑亮短髮、俏皮眼睛和溫柔嘴唇的女孩,是他同年級的同學。他愛她,她也愛他,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做過很多事,接吻、擁抱、撫摸,只是沒有走那最後一步,雖然那女孩一直強烈地要求夏河“要”她,但夏河沒有,他不敢,他還是一個孩子,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並不清楚,也就是說具體到行動上,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要”她。而且,對愛情的夢想使他立志要兩人潔身自守,直到結婚的那一天。

放了學,夏河一個人在學校外面的小花園兒裡怔怔地坐著,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中午發生的事,雖然發生了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他能記住的只是滿窗的陽光和那個裸著上身的女人,還有她身上那塊紫紅色的傷痕。

日落的時候,夏河才往家走。他想,如果他要是有地方去的話,他寧願不回家。他不知道蘇晴會怎麼和父親說起中午發生的事,他怕父親再象昨天那樣狠狠地打他一頓。

其實中午也沒有發生什麼。蘇晴醒了以後,發現了門口的夏河,吃了一驚,她說你怎麼會在這兒現在幾點了。夏河說我回來看看我給你買了藥我不知道你在這兒睡覺。蘇晴說那你下午還有課嗎有課你怎麼還不走一會兒你該遲到了。夏河就走了。他出門的時候還聽見蘇晴說晚上你早點兒回來別老讓你爸著急。

夏河進門的時候,老趙正一個人在客廳裡看電視。桌子上擺著給他留的飯菜。

“爸。”他叫了一聲。

“怎麼又這麼晚回來,吃飯了沒有。”老趙問,也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夏河還沒想好怎麼回答,老趙又說:“先吃飯吧。”夏河放下書包,開始吃飯,他真的有點餓了。老趙在一邊看著他:“涼不涼?涼就熱熱再吃。”“不涼。”“你的胳膊怎麼樣了?還疼不疼?”“沒事兒,好了。”“還是上點藥吧。你不是都買了嗎。我都聽你阿姨說了。”夏河放下飯碗,老趙見狀說:“你吃你的。”夏河又端起飯碗接著吃飯。

“你能這麼做,我很高興。”老趙繼續說:“她雖然不是你媽媽,咱們也是一家人。你也大了,該懂事了,要好好唸書,放學以後別老在外面玩,早點兒回來,做完功課幫著阿姨乾點兒活兒。我象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到黑龍江插隊了……”夏河鬆了口氣。

這天晚上,夏河又做了他以前經常會做的那個夢。一個白色的、又輕柔又豐滿但臉部卻很模糊的女人體,圍繞在他的身邊,忽遠忽近,時而把他抱在懷裡,時而撫摸他,時而又把他壓在身下,讓他覺得無比的溫暖和舒服,可這次不同的是,那個身體有時太沉重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掙扎著,卻怎麼也醒不了。

第二天早上夏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內褲和床單上又沾滿了那種涼冰冰、粘乎乎的東西,這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有些忿忿不平地想,這鬼東西總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從我的身體裡流出來,這太不公平了,簡直令人厭惡!

蘇晴後來一直在想,那天中午她能夠如此地鎮定自若,完全要歸功於她當時尚未清醒的神志。也就是說,那時她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醒過來,她迷迷糊糊地看見了一個人站在門口,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老趙沒有去上班。

令她倍覺尷尬的是後來,當她看清門口的那個人是夏河的時候,她一驚之下坐了起來,這使得她的身體完全地暴露在夏河的目光之下,她那對豐滿的乳房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上下跳動了幾下之後,傲然無畏地挺立起來。

蘇晴永遠也忘不了夏河當時的神情,他專注地看著她的前胸,看著那兩隻白兔般撲出的乳房,他看著它們跳躍、顫動、然後歸於平靜、然後無聲地挺立,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無限的熱愛與渴望,那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渴望,那是一個餓了很久的嬰兒,終於看見了母親的乳房的那種渴望,充滿了歡欣的渴望。

蘇晴覺得內心深處有一根塵封已久的弦被輕輕地撥動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令她在那一刻有點兒神思恍惚起來。

然後蘇晴就飛快地拉過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加上她和夏河之間的簡短對話,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幾秒鐘之間。後來的日子裡,蘇晴經常會從夏河的眼睛裡看見這種渴望的目光,這使她有點兒害怕看那雙眼睛。

蘇晴發現夏河變了。他開始在飯桌上講一些學校裡的趣事,每天也不再很晚才回家,還搶著幹一洗碗擦地之類的家務活兒。蘇晴覺得他還是在背後注視自己,與以前不同的是,當兩人的目光相遇的時候,他卻不再逃避,而是專注地看著蘇晴,倒把蘇晴看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