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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直問到現在。

拍過門環後,開門的不是石伯,而是天照。我面無表情地說:“聽說九爺病了,我來看看他,不知道他可願見我?”

天照陪笑道:“肯定願意見,你都幾個月沒有再踏進石府,竹館變得好冷清。”

“什麼病?”

“說是風寒,九爺自己開的藥方。我們抓藥時問過坐堂大夫,說辭和九爺倒不太一樣。說看用藥都是理氣的,感覺病症應該是鬱結於心,嘀嘀咕咕還說了一堆‘心者,脈之合也。脈不通,則血不流,血不流則什麼什麼的’,反正我們聽不大懂,只知道坐堂大夫的意思是九爺的心似乎出了點毛病。”

天照一路絮絮叨叨,我一路沉默,到竹館時,天照停了腳步:“你自個兒進去吧!”不等我說話,他就提著燈籠轉身而去。

我在院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苦笑著喃喃自問:“你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還會比現在更壞?”

幽暗的大屋,傢俱很少,白日看覺得空曠,晚上看卻只覺冷清。窗戶半開,冷風陣陣,吹得月白的紗幔蕩起又落下,落下又蕩起,榻上的人卻一無動靜。我在視窗站了許久,他一點響動都沒有發出,好似睡得十分沉。

我把窗戶推開,跳了進屋,又輕輕關好窗戶。以我的身手,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原本以為在榻上睡得很沉的人卻立即叫道:“玉兒?”一把極其疲憊的聲音。

被寒風一直吹著,整個屋子冷如冰窖。我沉默地跪坐到榻前,探手進被子一角摸了下,幸好榻還燒得暖和,被子裡倒不冷。

他把一枚鏤空銀薰球推出被子,我伸手推進了被子:“我不冷。”

他卻聽而不聞,固執地又推了出來,我只好雙手捧起放在散開的裙下,倒的確管用,不一會兒原本沁著涼意的地板已經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