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顧秦拿了國際乒聯總決賽的冠軍,隊裡就想著給他慶祝。結果不巧,碰上他腳傷復發和搬家,於是這慶功宴就推遲到了今天。
隊裡的夥伴們在客廳鬧做一團,許海川帶著幾個小輩在方桌上打著麻將,而成巖和方孟航正擱廚房來回忙碌。
耗子將買來的幾打啤酒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轉而提著兩罐蹭到了許海川身邊。
沙發堆滿了他們脫下來的衣服和亂七八糟的書籍,顧秦將衣服捲成一團,隨手丟在地上,又將書本推到一邊。騰出一個角落,顧秦懶洋洋往上一窩,長臂一伸,將茶几上剛開啟的灌啤拿在了手裡。
正在做飯的成巖瞥了他一眼,“秦兒,你腳傷還沒好利落,別喝酒。”
顧秦手上一頓,默不作聲的將啤酒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清一色,胡了!”許海川將麻將一推,衝幾人攤開手掌,“給錢給錢。”
“沒意思,不和許哥玩兒,就作弊。”
“小子怎麼說話呢。”許海川一巴掌拍在了東子後腦勺,“哥這叫計謀,你們好好學著點。這以後是要用在球場上的,對吧,老三。”
顧秦瞥了他一眼,嘲弄道:“那也沒見你球場上多機靈。”
東子最先笑出了聲,“許哥,要按照你說的。我就理解你為啥老是贏不了顧哥了。”
當時許海川和顧秦同時入了國家隊,可這麼久,許海川一次都沒贏過顧秦。不管是練習賽、常規賽;還是巡迴賽、選拔賽。只要遇見顧秦,結局毫無意外。
東子戳中了許海川的死穴,他撲上去扯住了東子的耳朵,來回狠狠拽了拽,“媽的,那是因為我沒你顧哥卑鄙。”
廚房裡的成巖突然給了他們一個眼神,許海川瞬間意會,乖乖坐在一旁不敢鬧騰。
“說來三哥隔壁也搬來人了。”耗子突然開口。
眾人一聽,來了興致。
“男的女的?”
耗子嘿嘿一笑,“女的。”
許海川眼睛亮了亮,二話不說擠到了耗子身邊,“長得咋樣?”
思索半晌,耗子說:“有倆個,只看到一個。長得……人間富貴花。”
“能說人話不?”
“這你都不懂?”耗子鄙視的瞥了他幾眼,“意思就是漂亮唄!”
“那另一個呢?”
“那個你問三哥,我見他對著人家恍神呢。”
恍神?
同伴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顧秦身上,就連一直不怎麼關注八卦的方孟航都向他投來好奇的注目。
從顧秦入隊到現在,隊員們把顧秦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顧秦不怎麼愛說話,對誰都冷著一張臉,平日除了打球就愛玩玩遊戲,還沒聽說過他對哪個女孩上心過。
“那肯定特漂亮吧……”許海川有些遺憾,早知道他下去跑腿兒了。
“別瞎扯了,收拾收拾準備吃飯。”
“其實我想吃三哥做的飯。”耗子舔了舔嘴唇。顧秦雖然沒少虐他們,但他的手藝真不是蓋的。耗子至今還記得他生日那天顧秦給他做的那碗麵——
真他媽好吃!
“三哥,你咋不做飯?”
顧秦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只給我老婆做,你是我老婆?”
耗子憤憤道:“你去年生日還給我做來著!”
“哦,你退役時我也會給你做。”
操!
耗子暗罵一聲,對顧秦比了一箇中指。
“別嚷嚷了,都滾去洗手吃飯。顧秦兒,大閘蟹有辣的和不辣的,你吃那個不辣的。”
“哎嘿,三哥怎麼不嘚瑟了?果然只有我們石頭隊能壓住你。”耗子剛洗完手出來,他沒來得及擦,來回甩了甩後擱身上蹭幹。
“欠削。”成巖作勢要打他,耗子往旁邊一躲,衝他吐了吐舌頭。
“開始前,和大家說個訊息。”成巖瞥向一旁的顧秦,他的眸光始終淡淡的,神色間無波無瀾。
成巖移開視線,“顧秦腳上有傷你們也都知道,現在他情況好點了。隊裡決定讓顧秦修養三個月,等確定沒問題後,再重回隊裡。”
眾人雖然心有遺憾,但也都理解。顧秦15歲入隊,到今天為止為隊裡拿下的榮譽數不勝數,三年前的一次比賽裡,國家隊遭遇比賽黑幕。在最後一場顧秦的比賽中,一直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血的顧秦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拿下賽事冠軍。
他的腳傷,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