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外灘觀賞煙火的人群中,兩名外國遊客在擠推中受了輕傷,被送往……”
駿秀關上了收音機,他也不曾想過,在他守護的這片土地上,人們無時無刻不面臨著危險,警察的使命感令他自責起來。
駿秀的喜怒哀樂總是淺顯的表露在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躺在後座上的卓凌穿著醫院的病服,她自己的衣服沾滿了血,沒辦法穿 出來了。她翻身拉了拉壓在身下的病服,偷偷看了一眼駕駛員的後影,感覺到了他的情緒。
有著一頭柔順頭髮的他,會不時抬手撩一撩額頭上的劉海,稍顯瘦弱的身軀和那身名牌西裝有些不搭調,他對西裝上的血跡滿不 在乎,倒是不停緊張的回頭張望一下後座的乘客。每當他轉過頭時,卓凌故意與之四目相對,年輕的警察總會不好意思的笑著移開目 光。從醫院到家的這條路並不算平坦,也許上海根本就找不到平坦的路,體貼的警察把汽車開得很慢,儘量不讓傷者遭受顛簸之苦, 每一次震盪,傷口都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
“你叫什麼名字?”卓凌這才意識到連救命恩人叫什麼都不知道。
“噢,我叫駿秀,駿馬的駿,秀麗的秀。”說自己名字的時候,駿秀有些結巴。
“你父母一定想生個女兒吧!”卓凌笑道。
“為什麼這麼說。”
“名字聽起來太女性化了。”看得出卓凌不是個含蓄的女人,表達方式很直接。
駿秀撓了撓後腦勺,傻傻的跟著笑起來。
凌晨兩點,和一個男人獨處在車裡,對卓凌來說還是第一次,她希望這段時間能停滯,她喜歡沉靜,對駕駛汽車的沉靜男人也有 那麼點好感,在這駕駛座和後座之間或許還瀰漫著些許的浪漫。
可惜,這一點點的小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