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琅大人目前親臨貴陽,似乎已前往造訪邵可大人。”
劉輝臉色刷白。
“據聞這陣子,為秀麗姑娘‘處理身邊諸多雜務’的並非黎深大人而是他。”
“……”
“請不要哭喪著一張臉,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可能讓損害程度降至最小範圍,此人與那位黎深大人纏鬥許久,最後將之拱上宗主位子,一旦招惹此人後果不堪設想。”
“……要、要是那傢伙敢得寸進尺,孤自有因應之道……”
“——請陛下放心,已經得寸進尺了。”
絳攸出聲打岔,一股腦兒的步向案桌,將捧在兩手的公文扔在桌上。
“——這是要求紅秀麗奉還進士頭銜的連署書,接著還會陸續送來。”
絳攸面露譏諷的笑容。
“‘在紅進士證明其及第之正當性之前,不能認同其進士身份。明日證物即將對其召開審訊大會。’這是他的親筆信。”
劉輝站起身來。
“——幹得好絳攸,總算讓他講出這些話、寫下親筆信了!!”
“絳攸,假如他要你娶他女兒做為條件,你也不用擔心,好朋友我會幫助你脫離苦海,保證讓這門婚事告吹。”
“白痴才提這種條件——!!”
劉輝拿出筆墨,在紙面振筆直書。
“立刻把這份敕令釋出給所有高層官員,順便附上連署書跟這封親筆信讓眾卿一同傳閱,明天正午要召開審訊大會對吧?要開儘管開把!”
幾乎是潦草的書寫完畢,劉輝一把抓過佩劍站起身來。
“——秀麗那邊由孤前往。”
絳攸不忘叮囑。
“儘量早點回來……不準逃跑。”
“……知、知道了。”
“要就恨那個假髮老頭吧。”
劉輝無力的頷首。
李花紛飛飄散。
白色花瓣如雪片般飛舞,翻飛著落在茶壺的水面上。
“大哥似乎早已預料到我會前來?”
視線停留在花瓣上的玖琅詢問道,邵可不假思索點頭。
“是的,我聽影月說過,他曾經受你搭救。”
原來在遇到秀麗之前,影月曾被玖琅收容。玖琅將倒在路旁的影月扶上馬車,帶回府邸讓他飽餐一頓並借宿一晚。雖然玖琅希望影月留到正式任官為止,然而忠厚老實的影月表示素昧平生不好意思打擾太久,接著告辭離去。之後才被完全不為百般拒絕所影響的秀麗強迫撿回。
“只是因為那個醉倒在路旁的少年礙著我的去路罷了,倘若不是新科狀元,我是不會伸出援手的。”
“是這樣嗎?”
邵可準備重沏浸泡著花瓣的茶水,玖琅隨即制止。
“我來好了,大哥泡的茶實在不是人能喝的。”
語氣冷淡的說道,玖琅瞪著兄長。
“……大哥真的一點都沒變,笨手笨腳,高不成低不就,毫無身為紅家直系的尊嚴,鎮日埋首書堆,即便擔任官職也不思向上進取,面對任何譏誚貶損依然不停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