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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設虛冢相紿。我亦一春尋君。幸而相值。今徙居城中委巷。一樓極寬潔。可同往否。三人喜。下馬偕行。既至則共飲。吳生留宿。往來逾三月。顏色益憔悴。其父責二趙曰。汝向誘吾子何往。今病如是。萬一不起。當訴於有司。兄弟相顧悚汗。心亦疑之。聞皇甫法師善治鬼。走謁之。邀同視吳生。皇甫才望見大驚。曰。鬼氣甚盛。祟深矣。宜急避諸西方三百里外。儻滿百二十日。必為所死。不可治矣。三人即命駕往西洛。每當食處。女必在房內。夜則據榻。到洛未幾。適滿十二旬。會訣酒樓。且愁且懼。會皇甫跨驢過其下。拜揖祈哀。皇甫為結壇行法。以劍授吳曰。子當死。今歸試緊閉戶。黃昏時有擊者。無問何人。即刃之。幸而中鬼。庶幾可活。不幸誤殺人。即償命。均為一死。猶有脫理耳。如其言。及昏。果有擊戶者。投之以劍。應手仆地。命燭視之。乃女也。流血滂沱。為街卒所錄。並二趙皇甫師皆縶囹圄。鞫不成。府遣吏審池上之家。父母告雲已死。發冢驗視。但衣服如蛻。無復形體。遂得脫。江續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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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四 鼠報

紹興丙寅。夏秋間。嶺南州縣多不雨。廣之清遠。韶之翁源。英之真陽。三邑苦鼠害。雖魚鳥蛇皆化為鼠。數十成群。禾稼為之一空。真陽報恩寺耕夫。獲一鼠。臆猶蛇紋。漁父有夜設網。旦得數百鱗者。取而視之。悉成鼠矣。逾數月始息。以是米價翔貴。次年秋始平。僧希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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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四 蔣保亡母

鄉人馬叔靜之僕蔣保。嘗夜歸。逢一白衣人。偕行至水濱。邀同浴。保已解衣。將入水。忽聞有呼其姓名者。聲甚遠。稍近聽之。乃亡母也。大聲疾言曰。同行者非好人。切不可與浴。已而母至。即負保。急涉水至岸。值一民居。乃擲於竹間。居人聞外有響。出視之。獨見保在。其母及白衣皆去矣。叔靜弟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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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四 俞一公

俞一公、字彥輔。徽州婺源人。使氣陵鑠鄉里。小民畏法。不敢與之競者。必以術吞其貲。年益老。不改悔。紹興壬戌歲大病。時作馬嘶。一日。家人皆不在側。彥輔忽起闔戶。外人聞咆擲聲。亟入視。則彥輔手足。皆成馬蹄。身首未及化。腰脊已軟。數起數僕。不能言。其家畏惡聲彰露。舁入棺而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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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四 方客遇盜

方客者。婺源人。為鹽商。至蕪湖遇盜。先縛其僕。以刃剚腹。投江中。次至方。方拜泣乞命。盜曰。既殺君僕。不可相舍。方曰。願一言而死。問其故。曰。某自幼好焚香。今篋中猶有水沉數兩。容發篋取之。焚謝天地神祇。就死未晚。許之。移時香盡。盜曰。以爾可愍。奉免一刀。只縛手足。縋以大石。投諸水。時方出行已數月。其家訝不聞耗。一日忽歸。妻責之曰。爾既歸。何不先遣信。曰。汝勿恐。我某日至蕪湖。為賊所殺。屍見在某處。賊乃某人。今在某處。汝急以告官。妻失聲號泣。遂不見。具以事訴於太平州。如其言擒盜。二事皆縣人李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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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四 水府判官

齊琚、字仲玉。饒州德興人。溫厚好學。家苦貧。教生徒以自給。紹興丁卯。就館於同邑董時敏家。約已定。過期不至。董遣書促之。才及門。聞哭聲。則琚死兩日矣。琚所善汪堯臣。言琚以去年季冬得疾。夢人持文書至。曰。某王請秀才為水府判官。發書視之。中雲。不得顧父母。不得戀妻子。琚與約正月十三日當去。既覺。語家人曰。我明年正月十三日死。自是謝醫卻藥。食飲盡廢。時時自言曰。彼中大有好處。那能久住此。家人初竊憂之。至期。雖無它。然自此遂困殆不復語。又八日。乃不起。堯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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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四 陳五鰍報

秀州人好以鰍為幹。謂於水族中性最暖。雖孕婦病者皆可食。陳五者。所貨最佳。人競往市。其徒多端伺其術。不肯言。後得疾。躑躅床上。才著席。即呼謈。掖之使起。痛愈甚。旬日死。遍體潰爛。其妻方言夫存時。每得鰍置器內。如常法用灰鹽。外復多拾陶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