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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耳。與我錢百千。當可治。問其方。曰。得一生人頤與此等者。合之則可。宴氏懼。謝去之。兒女婢僕輩相與密貨醫。使試其術。是夜以帛包一物至。視之。乃婦人頤一具。肉色闊狹長短。勘之不少差。以藥綴而封之。但令灌粥飲。半月發封。瘡已愈。後避亂寓會稽。唐通道與之姻家。嘗往拜之。邢氏口角間有赤縷如線。隱隱連頤。凡二十餘年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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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九 誤入陰府

李成季昭玘少時得熱疾。數日不汗。煩躁不可耐。自念若脫枕蓆。庶入清涼之境。便覺騰上帳頂。又念此未為快。若出門當更軒暢。即隨想躍出。信步遊行。歷曠野。意殊自適。俄抵一大城郭。廛市邑屋。如人間州郡。李容與街中。有舊識販繒媼。死已久矣。遇李驚曰。何為至此。此陰府也。李懼求救。媼曰。我無能為也。幸常販繒出入右判官家。試為扣之。乃相隨至其門。止李於外。曰。勿妄動。舍此一步。則真死矣。媼入移時喜而出曰。事濟矣。但當更與左判官議乃可。俄聞索馬之聲。暨出。乃綠衣少年。媼呼李尾其後。至所謂左判官之舍。緋衣人出迎。綠衣曰。適有陽間人遊魂至此。須遣人送還。緋衣曰。誰令渠自來。既至矣。又非此間追呼。何必遣。李側耳傾聽益恐。綠衣曰。試為檢籍。恐或有官祿。再三言之。緋衣始持不可。不得已命吏取籍至。吏讀曰。李昭玘位至起居舍人。綠衣吒曰。如何如何。渠合有許大官職。擅留之得否。緋衣頗慚。乃相與作符共押之。用印畢。授一小鬼。使送李。李重謝媼始行。有問者即示以符。小鬼瘡瘍滿頭。膿血腥穢。歌呼不絕聲。每數十步。輒稱足痛而坐。哀祈之。乃行前。至曠野。曰。我只當至此。還汝符。擲之於地。李俯欲拾。蹶而寤。蓋昏然瞑臥經日矣。白是李氏春秋設媼位祠之。果終於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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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九 穢跡金剛

漳泉間人好持穢跡金剛法。治病禳禬。神降則憑童子以言。紹興二十二年。僧若衝住泉之西山廣福院中。夜有僧求見。衝訝其非時。僧曰。某貧甚。衣缽才有銀數兩。為人盜去。適請一道者行法。神曰。須長老來乃言。幸和尚暫往。衝與偕造其室。乃一村童按劍立椅上。見衝即揖曰。和尚且坐。深夜不合相屈。衝曰。不知尊神降臨。失於焚香。敢問欲見若衝何也。曰。吾天之貴神。以寺中失物。須主人證明。此甚易知。但恐興爭訟。違吾本心。若果不告官。當為尋索。衝再三謝曰。謹奉戒。神曰。吾作法矣。即仗劍出。或躍或行。忽投身入大井。良久躍出。徑趨寺門外牛糞積邊。周匝跳擲。以劍三築之。瞥然仆地。逾時童醒。問之莫知。乃發糞下。見一磚臬兀不平。舉之銀在其下。蓋竊者所匿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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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九 飛天夜叉

趙清憲丞相挺之夫人郭氏之侄郭大。以盛夏往青社外邑。乘月以行。中路馬驚。鞭策不肯進。左顧瓜田中一物高丈餘。形如蝙蝠。頭如驢。兩翅如席。一爪踞地。一爪握瓜食之。目光爛然。郭喪膽。回馬疾馳。數十步間。反顧猶未去。他日入神祠。見壁畫飛天夜叉。蓋其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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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九 晦日月光

趙清憲賜第在京師府司巷。長女適史氏。以暑月不寐。啟戶納涼。見月滿中庭如晝。方嘆曰。大好月色。俄廷下漸暗。月痕稍稍縮小。斯須光滅。仰視星斗粲然。而是夕乃晦日。竟不曉為何物光也。四事皆王秬嘉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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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堅甲志卷十九 沈持要登科

沈持要樞湖州安吉人。紹興十四年。婦兄範彥輝監登聞鼓院。邀赴國子監秋試。既至。則有旨唯同族親乃得試。異姓無預也。範氏親戚有欲藉助於沈者。欲令冒臨安戶籍為流寓。當召保官。其費二萬五千。沈不可。範氏挽留之。為共出錢以集事。約已定。沈殊不樂。而湖州當以八月十五日引試。時相去才二日耳。雖欲還亦無及。是日晚。忽見室中長人數十。皆如神祗。叱之曰。此非爾所居。宜速去。不然。將殺汝。沈驚怖得疾。急遣僕者買舟歸。行至河濱。見小舟。呼舟人平章之。曰。我安吉人。販米至此。官方需船。不敢歸。若得一官人。當不取其僦直。然所欲載何人也。曰。沉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