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車,白玉堂裝上警燈,踩下油門,車子飛快地往殯儀館駛去。
“你怎麼知道是陳璟的?”開車上路,白玉堂終於開口問展昭。
“說不定,從一開始,我們就被耍了。”
“……什麼意思?”白玉堂超車,嘴裡罵,“要是有架飛機就好了!”
“那些照片,拍攝的手法,構圖,打燈……感覺都很熟,在哪裡見過!”展昭抓緊車頂的把手。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陳璟給公孫的那些死人照片。
展昭點頭:“所有人都是死後被蓋上的印,醫院也好,殯儀館也好,可以順利接觸到屍體的人……”
“化妝師!”白玉堂皺眉,“是他把完全不相干的案件組織到一起,編造成了一件連環案。”
“沒錯!”展昭道,“因為正好和吳昊他們的案件扯到了一起,才會讓我們把案件擴大化了。”
“吳昊是他殺的。”白玉堂加速,“陳璟外貌特徵和囚犯描述的複合!”
展昭搖著頭:“他的行為是一種極度的偏執,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使他的行動激化。”
“肯定是我哥。”
“嗯……他有潔癖,自己喜歡的東西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染指……你哥昨夜在公孫家過了一晚,所以他覺得無可容忍。”
“公孫會不會有危險?”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沉默了一會,按他的行為推斷:“他很有可能會殺了公孫……”
“什麼?他不是喜歡他麼?”
“你沒看見那些照片麼?他是個獨佔欲或者說控制慾很強的人,不可以受到反抗,什麼樣的人是絕對聽話不會反抗的呢?”
白玉堂聽完展昭的解釋,有些絕望地說:“……死人……”
陰暗的房間,冰涼的地面上,公孫穿著單薄的睡衣躺在那裡,地氣的透骨寒意讓麻醉劑的效應很快過去。
公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厚厚的汙漬,身邊一盞充電燈,發著昏黃黯淡的光。
“醒了?”嘶啞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公孫轉過頭,就見陳璟跪坐在他的身邊,低頭專注地看著他的眼睛。
因為麻醉劑的緣故,公孫覺得手腳都很重,沒有辦法移動分毫。
“為什麼……?”公孫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呵呵……”陳璟自嘲一般地笑著,“你自然是不明白為什麼的,因為你從來不曾多看過我一眼……”
公孫沉默了一會兒,“案件也是你偽造的麼?”
“沒錯!”陳璟伸手撫摸公孫修長白皙的頸子,“本來,只是為了讓你注意我,只是沒想到,你們真的就立案偵查了。”
“呵……荒謬,為了這個,你就去殺人?”
“荒謬?你覺得荒謬?!”陳璟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暴躁地站起來,來回快步走著:“我……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你竟然說荒謬?”
停下腳步,陳璟有些危險地低頭看公孫:“是因為那個男人?”
公孫皺眉:“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變態?”
“……”陳璟聽到公孫的話後,眼睛漸漸眯了起來。他呵呵地笑著,蹲下身,抬手扯開公孫的睡衣。
……!……公孫一顫,有些驚恐地看著陳璟的舉動。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是我的……”說著,手伸向了公孫的褲腰,輕輕地向下拽。
“不……住手……”公孫慌亂地想掙扎,只可惜麻醉未散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不要怕……我……”陳璟突然愣住,因為他看到了公孫小腹上那兩行紅色的字:
“白錦堂到此一遊,此地區開發權歸白錦堂獨家所有,其他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Ps:身材真好!!”
陳璟的眼睛開始充血,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似乎是承受不了那種狂怒,激動地顫抖個不停。
而這時,就聽身後一聲輕輕的嗤笑,一個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響起:“你不認識字麼?怎麼可以亂碰別人的東西?”
陳璟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覺肩頭一陣劇痛,“喀嚓”一聲,肩胛骨,被身後的人捏碎。
“啊~~~~~”嘶啞的慘叫聲傳來。
把陳璟扔到身後不遠的地方,對著黑暗中的人說:“給我拆了他!留一口氣。”
“是!”黑暗中傳來了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回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