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義接過袋子,有些著急地開啟檢查。
“你要這些資料幹什麼?”展昭突然問。
張博義一愣,有些警覺地看展昭。
展昭突然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被蘋果砸,卻只有牛頓發現了地心引力??”
張博義的臉色開始發白。
展昭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開合著嘴唇,說出兩個字:“天~賦~!”
身後突然有一些騷動,回頭,就見趙爵邊捶地板,邊大笑不止,雖然不能發出聲音,但是從他扭曲的表情和不停聳動的肩膀,還是可以看出他有多高興。
張博義怒目圓睜,瞪視著展昭:“你想說什麼?”
展昭指指趙爵,笑得人畜無害:“簡單地說,他和我是天才,你和許教授是蠢材。”。
“你!”張博義氣得全身微微顫動。
“許教授蠢,是因為我和趙爵兩天就能學會的東西,他卻要花費二十年的時間來研究!”展昭接著說,“你蠢,是自己被下了暗示,還不知道。”
身後的趙爵已經開始笑著打滾了,張博義鐵青著臉:“你……你怎麼知道我中了暗示?”
展昭笑:“我只看了一眼畫,還有……我想,你要這些資料,是因為想從這裡找到解開暗示的關鍵吧?”
見張博義不語,展昭緊接著道,“不如你問問我。”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
展昭聳肩:“因為我是天才咯。”
……身後的趙爵趴在地上,不停地喘著,像是已經笑得內傷了。
張博義突然狠狠地把手上的資料往地上一摔:“你當我是白痴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我就和那個老不死的許彥勤一模一樣,對不對?我告訴你!我和他不一樣!”
張博義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他伸手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尖長的水果刀,向展昭逼近:“我和他是不一樣的!我……”
“你和他的確是不一樣。”張博義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後一個聲音響起,白玉堂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背後。
張博義回頭,就被白玉堂一腳踹了出去,飛出老遠後,落在了趙爵的身邊。
趙爵趕緊爬起來,走開幾步,蹲到一邊,繼續看。
“那輛黑色的本田是你的吧?”白玉堂冷笑著走到展昭身邊,對艱難爬起來,不停咳嗽的張博義道:“你開車只是為了跟蹤展昭,想撞的人是我,對吧?”
張博義一愣:“你……怎會知道?”
白玉堂好笑:“說你笨,你還真是不聰明,你跟了展昭那麼久,要撞早撞了,幹嗎非等我在身邊時才撞?”看看地上的那塊是手帕:“你想要抓他走是不是?”
展昭聽到這裡也有些微微地震愣。
白玉堂伸手整理了一下展昭的頭髮,笑道:“知不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
展昭看他,白玉堂低笑:“那天我在學校吻他的時候,你盯著我的那種眼神……就像是深仇大恨一樣。你明白麼,是仇恨!”
張博義突然呵呵地笑了起來:“沒錯……我討厭你……還有他!”說著,伸手一指展昭,“完美得叫人不敢染指……就像……就像……”說到這裡,眼中突然閃現一絲茫然。
展昭微微一皺眉,覺得有些異樣。
白玉堂打斷有些瘋癲的張博義,道:“你和那個姓許的,也都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張博義聽到這裡,突然憤恨地看著趙爵:“都怪那個老傢伙!聽信了他的什麼暗示理論,說要建立什麼自己的王國?操著那半罐子滿的心理學知識,去暗示那些精神分裂的人,搞什麼神……神父……呃……簡直笑死人!”
展昭心裡異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平穩了一下氣息,道:“你們並不是被趙爵利用。”
“什麼?”張博義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展昭。
“你們是被這整件案子真正的幕後黑手利用。”白玉堂無奈地搖搖頭,對著船艙黑暗的帷幔後面喊了一聲,“出來吧,真兇!”
張博義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肯黑色的帷幔,又不解地回頭看白玉堂。
白玉堂掏掏耳朵:“還是那句話,說你傻,你還真不聰明,你是怎麼知道趙爵的案件是加密資料的?”
……!……
張博義猛地愣住,隨後,震驚之情溢於言表:“難……難道……”
“哈哈~~~~哈哈!”帷幔之後,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笑聲,一個身形佝僂的人影,走出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