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生動的臉龐上,有我尋尋覓覓了一個世紀的芳華靈動。隱忍的眼淚在我的心裡無聲地流,我放不下斌斌,丟不下腹中那個即將誕生的愛情結合體。
在我女人的矛盾重重裡,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間或給予這個血肉之軀一個合理出世的藉口。
在離藥流最後寬限期結束的前三天,我終於遵醫囑吞下了含辛的藥片。我知道,離開斌斌的日子已經不長了。在最後的日子裡,我要把一個自然而透明的自己完整地給付斌斌。
我不再強求斌斌使用避孕套,不再要求斌斌體外排精,不再懇求斌斌將聖水灑在腹部的灘塗之地。在隨心所欲的斌斌的亢奮裡,我要體驗斌斌原始的激情。
斌斌在我工行的牡丹卡上曾經打進去一百萬元人民幣,用做將來的不備之需,我一直沒有動用它。用這筆資金,透過房產中介,我很快在市郊買到了一套百平方米的別墅,在那個空曠的極地裡,準備過自己的風燭殘年。
當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驚詫於自己的沉著與冷靜。我不知道斌斌會怎樣看我,間或怎樣看待曾經留在我體內的小生命。
儘管自始至終我知道,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斌斌,和斌斌芬芳的奶鬱之氣
(八十八)
潛意識中,我一直嚮往過一種隱居的生活,每當孤身獨處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將自己的真身徹底隱藏起來的衝動。在青山翠綠的自然景光中,看日落日出,和鳥鳴相依,與叢林作伴。
這樣的願望也許離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