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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好哇!胡斯迪!”那孩子鼓掌叫好。“咱倆一起說服她。母親,你送我這份禮物嗎?

對了,你得把鞋子脫下。“

“說實話!你是想看看太太的雙腳,因為你知道她的腳非常漂亮。”她的挑唆他,比以往任何時候膽子都大。她在桌子上一一擺上母子二人要的可口可樂和礦泉水。

“她的一切都很美。”那孩子城實地斷言道。“好啦,母親,別不好意思!如果你樂意,為了讓你舒服些,你表演完以後,我和胡斯迪可以玩模仿埃貢·希勒其它作品的遊戲。‘”盧克萊西婭太太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不知道要不要開個什麼玩笑,不知道如何裝出一個並沒有生氣的生氣樣子,突然她笑了,點點頭,低聲說:“調皮的東西,就算是你的生日禮物肥。”說罷,脫掉了鞋子,側身在長沙發上躺下來。她努力模仿阿爾豐索指給她看的那幅圖畫上的姿勢,他那指手畫腳的樣子彷彿戲劇導演在給大明星說戲一樣。胡斯達尼啊娜的在場讓她感到有了保護,雖然這病丫頭今天突然決定站在阿爾豐索一邊。與此同時,她做為見證人這本身就給這個不尋常的處境增添了一些佐料。她試圖把要做的事情變成玩笑:“是這樣嗎?不對,直腰,抬頭,像母雞那樣,對準前方。’飛虎同時,她雙肘支撐著頭部,一腿俸直,一腿彎曲,模仿著那個模特兒的姿勢。胡斯達尼婀娜和阿爾豐素的眼睛不停地從圖畫到她身上,又從她身上到圖畫上,那非常專注的眼神裡充滿了歡樂。盧克萊西婭太太突然想到:”這是世界上最嚴肅的遊戲了。“

“太太,您跟畫上一模一樣。”

“還差一點。”阿爾豐素打斷了她的話。“母親,你應該把膝蓋抬得高一點。我來幫你吧。”

她還沒有來得及拒絕,那孩子就把畫冊交給胡斯迪尼婀娜,來到沙發前,雙手伸到她的膝蓋下面去了,那裡正是深綠色長襪的終端和露出大腿的交界處。他輕柔地按照畫冊上的樣子抬起她那條腿,挪動挪動地方。他那細嫩的手指與她那棵露的膝窩的接觸,使得盧克萊西娘太太感到慌亂。她身體的下半部顫抖起來。她感到一陣心悸,一陣眩暈,一種迫使她既痛苦又快活的感覺。正在這時,她發現了胡斯迪尼婀娜的目光。黑姑娘燃燒的瞳仁裡包含許多可以言說的內容。“她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她心裡想,同時感到難為情。那孩子的喊聲把她給救了。

“現在正好,母親。恰到好處,對嗎?胡斯迪。請這樣呆上一秒鐘。”

他像個東方人那樣盤腿坐在地毯上,入神地注視著她,嘴巴微張,眼睛睜得圓又圓,一副陶醉的模樣。盧克萊西婭太太安安靜靜地堅持了五秒、十秒、十五秒,她被那孩子對待這一遊戲的鄭重態度感動了。發生了某種事情。莫非時間停頓了?是絕對性的預感?是藝術完美的秘密?一陣懷疑襲上心頭:“這孩子跟利戈貝託一模一樣。兒子繼承了老子的曲折多變的想象力、癖好、誘惑力。幸虧沒有繼承老子那張職員的面孔、那東伯式的耳朵、那胡蘿蔔樣的鼻子。”她費了好大力氣才衝出了迷魂陣。

“我演完了。該輪到你們了。”

幻覺破滅的感覺佔據了天使長的心頭。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說得對。這是事先說好的。”

“立刻行動!”盧克萊西婭太太給他倆打氣:“你們表演哪幅畫?還是我來選吧。胡斯迪,把畫冊給我!”

“這裡只有兩幅畫適合我和胡斯迪。”阿爾豐索提醒說。“(母與子)或者(男女側身廝殺的裸體畫)。其它的畫都是單個男人,或者單個女人,或者幾對女人的。母親,兩張裡,你隨便選一張把。”

“好傢伙,他一清二楚!”胡斯達尼婀娜吃驚地喊道。

盧克萊西虹太太審閱了畫面;的確,阿爾豐索說的畫是唯一可以模仿的。她否定了後一張,因為一個嘴上沒毛的孩子扮演那個大紅鬍子哪裡有真實性可言呢?畫家是把這個大鬍子當做藝術家菲利斯·阿爾布萊切·哈爾塔對待的,這位藝術家在油畫的照片上傻乎乎、冷漠地望著那個穿著紅襪子、沒有面孔的裸體彷彿發情的毒蛇那樣在他彎曲的腿下爬行。在《母與子》這一幅裡,至少年齡的距離是很大的,如同胡斯迪尼婀娜和阿爾豐索之間一樣。

“媽媽和兒子擺什麼姿勢呢?”女僕裝做驚慌的樣子問道。“你總不會要我脫光衣服吧?

你這個厚臉皮的傢伙。“

“至少你得穿上一雙黑襪子。”那孩子回答說,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也就脫掉鞋子和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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