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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能幹精明的當權者手中變成後盾,申家另起爐灶後所經營的企業更加多元化,日積月累,資產有增無減遍佈全球。

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廣進達三江,用這兩句話來形容申氏遍佈亞太地區,橫跨全美的事業版圖最是貼切不過。

申家的生意規模龐大卻不復雜,對傳統產業食衣住行、柴米油鹽情有獨鍾,五個兄弟各司其職,也都遊刃有餘。

臺灣是申家的根,即使大部份產業都在外地,還是設了辦事處。

為了自己“無關緊要”的終身大事,申無敵很悠閒地住下,他外表粗獷卻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他不想自找罪受,最後積勞成疾的死在權力的寶座上。

感謝父母替他生下許多手足幫手,在必要時候可以悠哉的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他不進辦事處,沒必要。

低階員工不會知道他是誰,高階管理階層目前也都很稱職,又何必前去打擾,鬧得大家雞飛狗跳。

他清晨五點半起來晨跑,從八里水岸經過長長的堤防,一路跑到不知名的公園,渾身大汗的他本來想進會員俱樂部去衝個澡,順便享用美味的早餐,卻出乎意外的看到她。

那個他不知道名字印象卻深到不行的女子。

小公園淨是打太極拳還有跳排舞的歐巴桑、歐吉桑,她一個人坐在濃密茂盛的樹蔭下邊咬三明治邊看報紙,不知道看到什麼連忙翻找包包裡的筆,一拿出來才發現已然沒有多餘的手,只好用嘴把筆蓋咬掉,吃到一半的麵包放在膝蓋上,神情專注的在報紙上畫圈圈。

這麼早已經打扮整齊,可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白領上班族。

“你一個人在公園吃早餐?”

“嗯啊。”幾乎把頭埋在求職欄中的人很鬆散的回應。

“你很好養,一塊三明治就打發了?”

“我也很想念公主家豐富的早餐,你都不知道他們家的廚子手藝有多好,我這陣子肚子都給養刁了呢。”

好大一聲嘆息,雖然也不過幾頓飯沒吃到,卻彷彿隔著千年的時空。

申無敵表情怪異的扭曲了下。

她確定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很顯然~是不知道,因為她恰恰揚起焦距不是很集中的眼對上了他。

他看見了那張被物盡其用的報紙,上面紅色的圈圈真的不少。

她在找工作。

“聽起來你好像碰到困難?”他壓抑自己的聲線。

“沒有人願意請我,我已經很退而求其次了,就連清潔公司的清潔工我都去應徵,他們也不要我,再過一陣子不只喝西北風,恐怕連住的地方也成問題了。”這人好好,居然願意聽她訴苦。

雖然爺爺一再交代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是四海之內皆兄弟,也用不著一直草木皆兵吧。

“這麼嚴重?”

“是啊,都是那個男人害的,要不是他,我起碼還有個地方住,被他一攪和,我有預感快被掃地出門了。”她忿忿的捋拳憑空揮舞了下,好像這樣就能把滿腔的忿意消除。

“哪個男人?”雖然不想對號入座,但她說的人不會是他吧?

“公主好好一門婚事被我搞砸了,曾爸跟曾媽每天都擺臉色……你……哪位,我認識你嗎?”她竟然對著一個晨運的陌生人大吐苦水,她是憋瘋了還是怎樣?

吃完那頓荒腔走板難以下嚥的相親飯,和藹可親的曾爸、曾媽再也沒給她好臉色,她突然從受歡迎的客人變成人人喊打的怪獸。

說是一門好好親事被她搞砸了,要是她沒跟著去湊熱鬧,女兒應該可以很順利的嫁入豪門,富上加富,有錢到流油諸如此類。

兩面不是人吶。

每天要被盲目的流彈掃射不要緊,反正天天早早躲出來,不過照她求職不順的慘狀看來,不用多久她真的要落魄到去住臺北火車站了。

唉,不公平、不公平!

她無知的到處碰壁,後知後覺的才知道她是個沒身沒份的“外籍人士”。

聽起來很拉風吧,悲慘的是,外籍人士在這塊土地上只能暫時居留,別說找工作,就算打工也算違法,她的身份這麼黑,沒哪個公司行號敢冒險請她,就算一再退而求其次,什麼都不敢要求了,可是就連小麵攤的洗碗工人家也一口回絕,說他的小攤子不敢僱用非法勞工。

嗚,她居然成了非法勞工。

哀哉!

“這麼慘”還真是出人意表啊。

“啊,我剛剛說了什麼嗎?”